“至于么?我宗不過是絕地求生而己,道道縱然不愿我宗整體內遷,也可商量嘛,何至于此啊,或許是有誤會?”
一名高鼻深目的元嬰抱怨起來。
此人是匈奴冒頓單于之后,曾經的南匈奴單于呼廚泉,曾被曹操軟禁,逃走之后,入了陰山宗。
事實上陰山宗相當一部分都是以匈奴為代表的草原人物。
“什么誤會?”
陰無忌的親弟,元嬰長長陰無涯哼道:“事到如今,爾等怎還存有幻想,佛道二門就是要滅我陰山宗,如道門數十年前滅了陰陽宗一樣,殺絕我門人弟子,滅我道統!”
“不錯!”
陰無忌點頭道:“兩位老祖一致判定,佛道二門必欲滅我宗,畢竟九州動員非同小可,若是只為壓服而來,根本沒必要動員九州,只須幾個陽神登門拜訪足矣,所以諸位師弟不可再存有和談,乃至于投降的幻想,現在我們要商議的,是如何戰,戰不過又該如何?”
帳內沉默下來。
本宗只有兩個陽神,還不是最頂尖,而佛道二門的陽神誰知道有多少,縱然有小世界,可小世界能守住么?
“能否請外域出手,又或者放棄陰山,索性去往封印外,直接投了外域?”
一名長老小心翼翼道。
陰無忌沉聲道:“封印并未破碎,只是有了細小的縫隙,外域花費巨大的代價,可以送些金丹過來,但也僅止于此,我等去往外域,更是不可能,在此我特意提醒,佛道二門是為滅宗而來,當年陰陽宗被剿時,不是沒人想過投降,卻皆被誅殺,所以莫要心存僥幸。”
“既如此,唯死戰!”
又一名長老深吸了口氣。
上首的陰長春銳目一掃,厲聲道:“本座與師弟,已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縱然宗滅,也不會讓九州好過,從即日開始,宗門全力備戰,若有不遵諭令,私自外出者,族誅!”
“是!”
一眾元嬰心中凜然,紛紛應下。
……
三日后,回到洛陽,蕭業讓梅花內衛先回駐地,自己回了花神宮。
“見過娘娘!”
春蘭四女喜滋滋的向紫姑施禮。
“嗯~~”
紫姑妙目一一掃過,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特意看向夏荷,打量了一番,才道:“你得了石虎的神格,神祠又立于汾水邊上,雖是機緣,卻也責任重大,一旦有水患不及處置,必反受其害,這段日子你閉關一陣子,我助你將神格吸收煉化。”
“多謝娘娘!”
夏荷盈盈施禮。
紫姑隨即向蕭業道:“佛道二門的動員令你已清楚了罷?”
蕭業沉吟道:“佛道二門雖有號令天下,懲治不服的私心,但練一練兵,也是好事,唯所慮者,是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以大義的名份對我下手。”
紫姑問道:“你自己有何想法?可曾想過依附某一方勢力?”
蕭業想都不想的搖頭道:“娘娘可考慮過修行界與官場的共同之處?其實兩者極為相似,陽神在成仙之前,都有修為極限,大打出手,很可能兩敗俱傷,被第三方撿了便宜,所以要以權謀手段,合縱聯衡為自己謀利。
而在官場上混,首先要直面兩個問題。
其一,我是誰!
其二,誰是我的敵人,誰是我的朋友!
顯而易見,樓觀道雖對我頗為照料,卻心懷不軌,并非我的朋友,我若向樓觀道求庇護,想必能防些宵小暗箭,但此舉短期有利,長期有大害。
世間向來是弱者相濡以沫,從沒聽說過弱者能與強者平等共處,依附強者,只是與虎謀皮,樓觀道的餌,哪是那么好吞,只怕吃下去,終身都將受其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