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蘇月兒來說,除了不能指揮元嬰,基本上與嬉蓮兒、姒彩兒并列素心宗掌門之位,但蕭業敢肯定,宗門里仍有部分核心機密,是三女接觸不到的。
不過蕭業人微言輕,他自然為此向佛道二門的高層進言,這是完全吃力不討好。
說的不準,會被扣上擾亂軍心的帽子。
說準了,也沒功勞,反會惹來忌恨,具體可參照田豐之死。
他要防的,只是被人坑去啃硬骨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蘇月兒開始練習玉圜玄明真經,蕭業則是除了常規修煉,并指點眾人輪流吸收神格,便是盡可能的煉制丹藥,另擠出少量空余時間,推衍中陰玄妙經。
他對修出中陰身也是很感興趣的。
不覺中,新年來臨,女皇帶領宗親、勛貴、百官、鄉紳、各界代表參拜通天塔,蕭業既然在京,自是沒法脫身,以五品官的身份跟著女皇一起參拜。
他感覺到,有絲絲縷縷的心愿力量被吸收走,對于他來說,并不算個事,只是他注意到,女皇的面色不大好,參拜時曾有數次失神。
“心如,你去打聽下,女皇出了什么事?”
參拜完畢,蕭業向心如道。
“嗯,公子稍等!”
心如自信滿滿的離去。
不片刻,憋著壞笑回來,繃著臉道:“奴婢向婉兒姐姐打聽過了,公子可別對外面說啊!”
“你放心,打聽到了什么?”
蕭業大感興趣的問道。
心如道:“梁王把太原弄的一團糟呢,那些與張開則合謀的鄉紳富戶不是被公子放了么,前不久又被梁王盯上啦,說要治他們從賊之罪,找人暗示拿錢財妻女美妾來贖罪。”
蕭業怔住了,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干出這種事?不禁問道:“梁王就不怕留下惡名,沒一點逼數么?”
“哼!”
心如哼道:“他能有個屁數,公子剛走的時候,他還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確實存了好好治理的心思,雖受下吏挾制,好歹未出大的岔子,壞就壞在陛下派了幾個人過去幫他。
公子是知道的,清流歷來對武家人看不上眼,凡是通過科舉授官,哪怕是八九品的小官,都不會去倒貼梁王,因此陛下找來的,多是幸進阿諛之輩,你指望這些人沒有壞心思啊。
再說梁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被人一撩撥,說誰家的女兒貌若天仙,誰家的妾堪比綠珠,他能不動心啊。
再打著除惡務盡,震懾宵小的幌子,不就有了口實?”
蕭業徹底無語,但是想想很正常,武三思在歷史上作的惡確實罄竹難書,之所以在神龍政變后仍權傾朝野,靠的是和李顯結成了兒女親家。
另從客觀上來說,神龍事變是以張柬之為首的清流發致力,李顯并不是主導者,頗有些被迫黃袍加身的意味,致使政變后大權落于清流之手,他需要聯合武三思對抗朝中清流,兩者一拍即合。
“陛下怎么處置?”
蕭業問道。
心如撲哧笑道:“聽婉兒姐姐講,昨晚陛下氣的摔東西呢,馮小寶打算勸勸陛下,結果被一個巴掌扇出去了。
不過陛下氣歸氣,卻嚴令封鎖消息,不許把梁王的作為傳到朝廷,大概是想趁著年后到上元節休沐的這段時間,解決好此事吧。”
蕭業暗暗搖頭,出了問題,不是坦然面對,而是捂蓋子,說明女皇登基之后,已經不再勵精圖治,逐步邁向昏庸了。
“哦,對了,公子可別外傳啊,不然會害了婉兒姐姐。”
心如忙提醒道。
“我是那種嘴碎的人么?”
蕭業不滿的瞪了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