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長根嘴角微搐,連聲追問,在他的預想中,蘇小小沒有理由不跟著蕭業啊,怎么可能會是嬉阿妃與姒昭君?
“這……”
綠婆婆略一遲疑,便道:“理應不會錯,蘇小小早起送蘇月兒出門,叮囑了幾句,便回了院落,不象是刻意為之,或許素心宗也考慮到了如蘇小小去山南……我宗的應對。”
“不錯!”
馬保貞點頭道:“素心宗出了兩個元嬰巔峰,四個元嬰后期,再有蕭業已是精神力元嬰,戰斗力應已至元嬰中期,合計七個元嬰,以為吃定了我們。”
“哈~~”
羊虛之哈的一笑:“只要蘇小小不在,元嬰再多又有何妨,師兄,此時不能遲疑啊,若能以她素心宗六個元嬰作為爐鼎,不僅我等皆可突破,師兄也陽神可期啊!”
綠婆婆伸出滿是舌苔的灰白舌頭,舔了舔干癟的嘴唇,獰笑道:“老身要蕭業那小子,若能盡掠陽神,怕是能突破到元嬰巔峰!”
牛長根留意到九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問道:“九娘,你想說什么?”九娘遲疑道:“蕭業素來謹慎小心,連我宗都知道蒼鷹搏兔,尚須全力之理,他又為何放著蘇小小不用,難道真以為七個元嬰就能為所欲為?所以還是謹慎些為好。”
“到底是女流之輩,做事摳摳搜搜不利落!”
張昌宗哼道:“諸位師叔伯若是瞻前顧后,七個元嬰足以將我宗根基毀去,屆時我們都成了無根浮萍,這份責任你可擔待得起?”
九娘寒著臉道:“我只是提醒一下,并無他意!”
“好了,九娘也是為宗門著想,這樣罷,橫豎那小子一時半會兒到不了,就再留三日,三日后沒有大的變化,咱們四人立刻去廬陵,洛陽的事,就由九娘與昌宗擔待起來。”
牛長根揮了揮手。
“是!”
九娘與張昌宗拱手施禮。
三日后,雖未再探得蘇小小的行蹤,但蘇小小進進出出,令花間派終于下定了決心,于深夜,牛長根、馬保貞、羊虛子與綠婆婆悄無聲息的離了洛陽。
魏王府!
僅僅幾天工夫,武承嗣已經病的不成人形了,一方面是承受了重大打擊,心志受挫,另一方面是心靈破防,被蔡先生趁虛而入,動了些手腳。
深夜時分,武承嗣悠悠醒轉,昏暗的油燈于床頭閃爍,滿屋都是刺鼻的藥味,身上蓋著三層厚被,仍是徹骨的寒冷。
“你先出去,孤一個人呆一呆!”
武承嗣看見床頭的婢女,鬼使神差的揮了揮手。
“王爺,您……”
婢女遲疑道。
“出去!”
武承嗣怒道。
“諾!”
婢女不敢多留,轉身離去。
“誒?”
武承嗣有些奇怪,自己為何要把婢女趕走?
正納悶的時候,突然一股陰冷的氣息襲來,再強撐著虛弱定晴一看,蔡先生飄飄蕩蕩,出現在屋里。
“你……你是鬼?”
武承嗣嚇了一跳。
眼前的蔡先生,面色青白,眼圈灰黑,還飄在空中!
“呵呵呵呵~~”
蔡先生陰惻惻笑道:“王爺大限已至,蔡某特來送王爺一程。”
“孤不想死啊,先生救我!”
武承嗣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哀求道。
“晚啦!”
蔡先生搖了搖頭:“王爺享了這么些年的榮華富貴,也該知足啦,再要再貪戀紅塵,去罷,去罷。”
隨著蔡先生的呢喃細語,武承嗣就覺昏昏欲睡,四肢酸軟的厲害,眼皮也漸漸闔上,或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居然猛的睜大了眼睛。
“王爺,這是何苦呢!”
蔡先生嘆了口氣,一指點上武承嗣心頭,數滴精血浮現在指尖,晶瑩剔透,散發出陣陣血香。
武承嗣則是渾身一震,氣息全無。
“啊~~”
蔡先生低哈了聲,面孔現出迷醉之色,一把納入口中,就見渾身霧氣翻滾,消化著精氣,氣息漸漸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