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元嬰殺陽神,幾乎沒有可能,云中子休養一段時間,即可恢復如初,素心宗死的元嬰,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蘇月兒恨恨道:“道門必是沖著李顯去的,佛門理應不會坐視。”
“哎~~”
嬉阿妃嘆了口氣:“誰能說的準呢。”
不片刻,云中子堵門的消息已經傳遍,留駐洛陽的元嬰全部集中過來,均是一籌莫展,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佛門了。
佛門支持李顯,不會讓道門肆意妄為。
“阿彌陀佛~~”
不片刻,一聲佛號喧起,洪厄踏步而來。
素心宗上上下下均是精神一振!
“道友過份了罷?”
洪厄不悅道。
云中子微微一笑:“法師何必強行插手素心宗與花間派之事,兩宗的夙愿,應由他們自行解決。”
“道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洪厄毫不客氣道。
云中子輕描淡寫道:“大閣領之仇,梅花內衛怕是記著緊吶。”
洪厄微凜。
云中子的意圖表達的非常清晰,借花間派除去蕭業,既了卻你洪厄的心腹大患,又為人皇上位鏟除了障礙,何樂而不為?
其實洪厄清楚,道門的真正目的是借花間派之手除去李顯,對于蕭業,只是摟草打兔子,打著了最好,打不著也無傷大雅,畢竟蕭業并沒有侵犯到道門的核心利益。
而對于他,卻是兩難。
畢竟佛門寄厚望于李顯,如果他默許了云中子的提議,不說背叛佛門,也是因私廢公,可是他忌憚蕭業啊,自己修了幾百年,才到陽神,蕭業修行僅僅十年,已能強殺元嬰,他很懷疑一旦蕭業修成陽神,會第一時間找自己報仇。
‘罷了罷了,沒了李顯,還有凈光天女,那小子才是大麻煩,絕不能任由成長下去!’
洪厄眼里殺機一閃,卻仍是問道:“倘若誤傷了廬陵王,又該如何?”
云中子和聲道:“花間派并非不知知輕重之輩,若是有萬一,道門必會給予補償。”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意義只在于給你洪厄一個面子,說兩句好話,不過洪厄也只需要一個表態,雙方都有臺階可下。
“阿彌陀佛~~”
洪厄喧了聲佛號,飄然而去。
云中子與洪厄的對話布置了結界,素心宗聽不到,卻是看見洪厄走了,只留云中子下來。
“佛門該不會連李顯都出賣了吧?”
“洪厄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莫不是云中子給他許了好處?”
“哎呀,師姐怎么辦啊!”
能修到元嬰的,沒有蠢人,頓時,屋里炸開了鍋,一眾元嬰議論紛紛。
“諸位師妹,莫要再說了!”
嬉阿妃滿臉苦澀,雙手壓了壓,便道:“千萬不能給云中子找到對付我們的機會,只要他稍有松懈,未必就不能向師姐示警,我們自己千萬不能亂!”
蘇月兒也是滿面焦急,可是實力碾壓一切,有陽神堵門,強行往外沖是以卵擊石,還很容易被云中子拿到把柄,只能寄期望于蕭業的至誠之道,能預感危機來臨。
……
吉州!
口供很快錄完,讓那人畫了押,蕭業與王杰簽名蓋印,就把人交給了千牛衛。
落千牛衛手上,必然是死,但蕭業也沒有答應放他一條生路,最多不追究贓款。
接著,又去往下一處,以同樣的手段,弄了份口供。
蕭業把兩位口供拿去給蘇小小過目,僅此,即可斷定花間派陰結親王,心懷不軌。
“花間派的罪證有了,我們趕緊去絕情谷吧。”
嬉蓮兒催促道。
“嗯!”
蕭業剛剛點頭,卻是陡然間,心里涌出一股極大的不安,至誠之道狂發警訊,不禁動作一僵。
“蕭郎?”
姒彩兒伸手在蕭業眼前晃了晃。
“等等,好象有些不對勁,諸位前輩,難道不覺得過于順利了么?”
蕭業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