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找到尹文操,急聲道。
事情過去了一個多月,修行界也大體弄清了來龍去脈,尹文操也很不快,前一陣子,他還判斷道門會向佛門妥協,默許李顯進京,可沒想到,上清宮竟然使出釜底抽薪的毒計,欲將李顯除去,順帶摟草打兔子,將蕭業也一并解決。
蕭業對樓觀道,還是有很大用處的,尹文操掙扎之色一閃,便道:“為師去與老祖說說。”
“當!”
話音剛落,突有九聲鐘磬敲響,這是貴客臨門的禮節。
尹文操愕然看去。
這時,尹昌操飛身而至,拱手道:“師兄,上清宮掌教云虛子前來拜訪。”
“什么?”
太平公主面色大變。
云虛子正是青衣老道,當世道門第一人,于這敏感時刻登門,是何用意?
尹文操也是神色一滯,隨即苦澀的嘆了口氣:“上清宮掌教駕臨,即便不是為蕭業而來,我宗都不可能再為此事發聲,令月你也莫要著急,那小子是有大氣運之人,不會那么容易失手,昌操,你來了正好,指點指點你師妹的修為,貧道去山門迎接。”
說著,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尹昌操得意的笑道:“掌教既然有令,師兄我就不客氣了,師妹,請去傳法殿,你我過兩手。”
太平公主緊緊咬著嘴唇,師尊是擔心自己私自跑出去解救蕭業,讓師門為難,才有此一出,而尹昌操是元嬰真君,同門較技又沒可能真下死手,足以纏住自己。
現實情況是,別說借師門的力,自己想跑都跑不了,心里憋著一肚子火。
“師兄既然要指教,師妹自是不勝榮幸,請!”
太平公主眼神冰冷。
……
吉州!
沒有幾天就要新年了,韋妃也放棄了折騰,打算留在吉州過年,宅院里,開始布置起來,充滿著歡快洋溢的氣氛。
蕭業也做好了留下來過年的準備,卻是見著李元芳神色匆匆,按劍走來。
“李將軍,出了何事?”
蕭業問道。
李元芳道:“營里有幾個弟兄失蹤了,昨日一早,幾人出城打獵,深夜未歸未歸,今早又有幾人去尋,只在樹林里找到了兩匹馬,人卻不見蹤影,我懷疑已經遇害了。”
蕭業深以為然,這是冬季,深夜的荒山野嶺足以凍死人,而千牛衛是大周最精銳的一支軍隊,組織性極強,不可能興頭上來忘了回城。
于是道:“很可能是撞上了花間派的人,被滅了口,營中可有甲胄?我和李將軍再去看一看。”“有,蕭郎稍等。”
李元芳點了點頭,匆匆而去,不片刻,拿來一副全身明光鎧。
蕭業披掛上身,連面孔都遮住,只露兩只眼晴,披了甲,誰都認不出來,他也擔心以真身出現,撞上花間派的元嬰被圍攻。
李元芳又帶了十來人,騎上馬,轟隆隆出城,奔了三十來里,找到了那處山林。
“蕭郎,要不要分開來搜索?”
李元芳問道。
“敵方任何一人都非普通千牛衛所能抵擋,最好聚在一起,我只是要確定一下。”
蕭業擺了擺手。
李元芳并未反對,一行人牽著馬,在樹林里搜索。
“將軍,就是在那里找到了馬!”
突有一名軍卒喚道。
蕭業轉頭一看,約在側翼四十來丈處,當即放出才氣感應,這么久過去,他的才氣又恢到了三階,可以外放九百丈,并因精純,細節更加清晰。
果然,空氣中殘留著細微的真元痕跡,而且隱約還有陣法的獨有波動。
陣法的本質,是從空間中切割或者分離出一塊,所謂天地大陣,是可以源源不斷從大空間抽取靈氣,提供運轉的動力。
但是正如永動機不可能存在,任何陣法,都需要初始的能量,這只能來自于靈石,蕭業正是覺察到了靈石被抽取靈力,才斷定有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