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牛長根心里生出一絲不妙的預感,蕭業使的是虛招,收發由心,他則是實打實的防守反擊招式,能發不能收,哪怕他強行收招,也滯了一滯。
就在這時,蕭業手腕上的珠串閃出一蓬亮光,紫姑的身形乍現,美眸含著煞氣,一指點向牛長根的眉心。
“豎子爾敢!”
云浮子驚怒,一掌凌空抓向蕭業。
“以大欺小,不嫌丟人!”
蘇小小不裝了,現出原身,一掌橫切,一道氣勁掠去!
“撲!”的一聲悶響,漫天彩霞如被狂風橫掃,云浮子的真元大手被打散。
一擊不中,云浮子心知即便能戰勝蘇小小,也是個磨洋工的細活,于局勢無益,索性收手。
蘇小小移開妙眸,看向蕭業,卻讓她驚訝的是,牛長根面對紫姑的一指,如陷入噩夢中,滿臉的掙扎獰猙,可就是不作抵抗動彈。
以蘇小小陽神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牛長根的心法真元,被全面克制,按常理來說,這是不應該的。
紫姑不是陽神,神力與牛長根的修為相當,縱然取了偷襲的巧,但對于元嬰巔峰,半步陽神這一層次,偷襲的作用其實不大。
‘不對!’
蘇小小突然渾身一震,紫姑的氣勁運轉,分明是素心宗心法,只是再一辨別,多出了霸道而又蠻橫的氣勢,全無半絲女子的溫柔可人。
就好象,紫姑尤如一名上古女巫,兇狠殘忍,殺死一名又一名的奴隸,面不改色!
而這份變化,恰好一改素心宗心法受花間派克制,反過來克制了花間派。
‘她究竟是什么人?’
蘇小小正凝眉細思的時候,紫姑一指也點上了牛長根的眉心!
神力蓬的爆發,牛長根從肉身、到識海,再到丹田元嬰,瞬間炸的粉碎,一塊塊細小的血肉飛濺向四面八方。
與之相對應的,蕭業渾身氣息驟衰,就如脫力了一般,面色蒼白,萎靡不振,身形搖搖欲墜,仿佛隨時要從空中墜落。
可就是這樣,蕭業仍強撐著單手一招,把牛長根的儲物袋攝來,并攝了幾滴精血,然后再也支撐不住,向地面下墜。
嬉蓮兒與姒彩兒雙雙飛上去,分從左右攙住蕭業,關心的問道:“蕭郎你沒事吧。”
“只是有些脫力,待我恢復一樣!”
蕭業艱難的擺了擺手,掏出一把極品天元道丹,塞入嘴里,又左右手各持一塊上品靈石,急速吸收著靈氣。
自己必須要盡快恢復,縱然會落下很嚴重的后遺癥,暫時也顧不得。
“無恥!”
“小賊卑鄙!”
“說好了決斗,你卻放出幫手,還要不要臉了?”
直到此時,花間派諸元嬰才反應過來,驚怒交加的喝罵。
也不能怪他們反應慢,實是沒人能想到,牛長根居然連一個照面都抗不住,就徹底死透了。
蕭業正全力恢復,沒法說話,嬉蓮兒代他反唇相譏:“自古以來,兵不厭詐,蕭郎是朝廷的人,而你們欲害廬陵王,是反賊,官軍殺反賊,還要和你們講規矩么?”
“是啊,反賊人人得而誅之!”
姒彩兒也補一刀。
“哼!”
紫姑回到蕭業身邊,哼道:“一群背主叛上的花奴而己,殺了就是殺了!”
“你究竟是誰?”
云浮子沉聲問道。
紫姑道:“本神的跟腳,難道你們道門不清楚?”
云浮子哼道:“貧道指的是戚夫人之前。”
“我也不知!”
紫姑搖了搖頭。
云浮子又道:“爾為神靈,卻參與修士間的恩怨,難道就不怕因果孽緣纏身,受那萬劫不復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