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你三,大家修為相當,難道三位還有顧慮?”
那陰靈族人輕蔑的笑了笑。
他的意思很明顯,先進去再說,進去了各憑本事。
年長僧人不以為杵,合什道:“善!”
頓時,那女子如被判了死刑般,俏面煞白,閉上雙眸,兩行清淚流下。
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在這一刻定格了,即便是想死也做不到,在五個金丹巔峰的虎視眈眈下,悄微有點真元變化都會被覺察,哪有那么容易自盡。
“很好,看來姑娘也是個聰明人,念在你識趣的份上,就讓你少吃點苦!”
那陰靈族人呵呵一笑,伸手抓來。
卻是陡然間,心中警兆大作,忙飛身后退,仍是遲了!
“崩!”的一聲悶響!
一支雁翎箭插在了他的手背上!
“什么人,出來!”
那陰靈族人厲聲大喝,箭矢雖中之即消,區區手背的傷勢也不足一提,但好象有什么東西隨著箭矢射進了他的心靈,讓他很是不安。
一只大兔子,提著把雕花長弓,一步步的走來,似快實慢,每一步都有十來丈。
是的,蕭業終究沒法坐視素心宗女弟子被煉為傀儡,如果佛門出手,那他不會露面,要是讓他意外的是,佛門居然一點底限都沒有,于是以才氣化弓,射出一箭。
這一箭上,附帶有智字符文的攻擊,恰好拿來練一練。
智字符文和羅織經有根本性的不同,后者是以大量的負面情緒沖擊心靈,讓人沉淪,乃至于入魔。
而前者是降智,降低你的智商,讓你的感性大于理性,不再考慮厲害關系,被降了智之后,會是什么樣的行為,完全由一個人的稟性決定。
惡人會變得更惡。
好人則會晉階成老好人。
“你對我做了什么?”
那陰靈族人又喝問。
“你猜?”
蕭業咧起兔嘴,微微一笑。
“蕭……蕭郎?”
那女子則如絕處逢生般,驚喜的奔跑過去。
蕭業點了點頭。
“妾名秋香,蕭郎記著了。”
那女子一把挽上蕭業毛茸茸的手臂,俏面微紅,小聲道。
“秋香?”
蕭業微愕,略一打量,論起姿色,瑤鼻星眸,鵝蛋臉龐,云鬢高聳,其實不遜于蘇月兒三女,只是氣質稍遜一籌,隨即咧開兔唇道:“好名字,可惜我不是唐伯虎。”
“呃?”
秋香仰起俏面,滿是不解。
唐伯虎是誰啊?
那年老僧人見著蕭業,也是心里一沉,合什道:“阿彌陀佛,蕭施主身為人類,卻以獸型示人,莫非不想再做回人了?”
“三位勾結外域邪魔,出賣我九州修士,雖是人型,卻是獸心!”
蕭業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蕭施主此言繆矣!”
年老僧人臉不紅,心不跳,也不惱,合什道:“蕭施主只看到了貧僧三人與外域邪魔,卻未弄清根由,辟如吳晉年間,吳國與晉朝敵對,但是雙方的領軍大將羊祜卻與陸抗交好,所為者何?無非虛與委蛇而己。”
“哈哈哈哈~~”
蕭業呲著大兔牙,哈哈大笑道:“都說佛門擅于雄辯,果是好一張巧嘴,你們虛與委蛇難道就該犧牲我九州修士的性命么?”
“阿彌陀佛~~”
年老僧人現出悲天憫人相,喧了聲佛號道:“有所得必有所付出,欲成大事,總要有人犧牲,難道金丹中期的不去犧牲,反要金丹巔峰犧牲,天下哪有這個理?”
“惡心!”
秋香氣的大罵!
“你和他說不通,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講利益,你跟他講利益,他跟你講大義,你跟他講大義,他跟你講現實,你跟他講現實,他跟你耍流氓。”
蕭業擺了擺手。
秋香聽的有趣,撲哧一笑。
蕭業轉頭問道:“你們是哪個寺的?叫什么名字?”
年老僧人心里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是干嘛?在貧僧面前擺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