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疼痛,微弱的火光,男人的話語。
這四樣如同一個循環一樣折磨著念。
念已經不清楚自己是有多久沒有飲水和進食了,有時候他總是想,要是能夠餓死就好了。
然而,雖然念時時刻刻保持著饑餓感,但是依舊這么活了下來。看樣子那個男人在他昏迷的時候也是讓他簡單的進食過了。
想到這里,念更加感到絕望了,死亡什么時候成了一件幸福的事情啊,在這里生不如死,竟然連進食這種最低級的享受都被剝奪。
哪怕是一粒米,哪怕是一滴水也好,就算是再骯臟,念都想用舌頭再次嘗一嘗那種滋味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年,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周,念已經記不得自己的身上究竟挨了多少的鞭子,男人究竟在自己的耳邊說了多少次話。
現在,他已經是習慣了,習慣了黑暗,習慣了疼痛,習慣了男人在他耳邊說的話,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就像是他生來就要這么做一樣。生來就要被囚禁在這里讓人折磨。
希望已經完全的從念的心底里消失了,更確切的說,念心里原本就沒有過希望。
當鐐銬突然被解開的時候,念還在等待著日常一樣的鞭笞,然而這一次,并沒有鞭子,而是那個男人。
他沒有繼續在念的耳邊訴說著那句念叨了成百上千次的話,而是直接拉著念的手出去了。
習慣了被折磨的念對于突然到來的行動也是有所疑惑,不過沒有關系,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了,他要帶著自己到哪里那就到哪里去好了。他已經累了,或許已經是死掉了吧。
“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做念。”
男人對他說道,同時也是扔給了他一套衣服。
然而,這種陌生的感覺使得念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只是隨意的拿著男人丟給他的衣服站在原地看著對方。
顯然,對方對念這樣的行為是非常清楚的,又從念的手里拿過了那件衣服給念穿上了。
衣服有些大,或者說經過了長久的折磨的念有些瘦弱。但是這又如何呢,念已經死了。衣服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胸甲,護腿,背包,還有背包里的東西,男人一一的給念穿戴齊全,之后也是帶著念去到了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空空如也,只有男人還有念。
男人并沒有吩咐,念也是就這么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然而迎接念的確是一腳。
男人一下子就把念給踢飛了出去。
而飛出去的念也是就這么躺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動彈。
“站起來!”
男人說道。
然而念依舊是躺在原地。
不過迎接念的并不是什么溫柔的扶起來,而是被再次踢飛了過去。
口腔不知道有什么東西涌了出來,甜甜的。應該是血液吧,不過死掉的人還會流血嗎。
“站起來!”
男人說道。
不過這一次沒有再次踢向念,而是將他扶了起來。
之后又是一腳將念踢飛了出去。
依舊是那道聲音。
“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