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大實話,你也可以回去跟肖殿榮說,不管張記日雜店有沒有在賣日貨,我都不會再勸。你們也不要再在外面瞎胡鬧,真要抑制日貨,自有政府出事。你跟來質問我,是代表政府還是政黨?”路承周冷冷的說。
“馬玉珍,我們走。”程瑞恩拉起馬玉珍的手,推著自行車就要走。
“對不起,你不能走,我懷疑你是恐怖分子,隨我回巡捕房調查清楚再說。”路承周一把拉住車把,望著程瑞恩,冷冷的說。
“你是要故意找茬吧?”程瑞恩猛的把自行車一推,怒吼著說。
別人怕路承周,他才不怕呢。
自行車被他一推而倒,程瑞恩怒氣沖沖,不敢路承周的戰斗力如何,一拳就砸了過來。
可他忘了,路承周在警察教練所學習了兩年,專門學過擒拿的,可不是他這種莊稼。
路承周身子一側,伸手抓住程瑞恩的手腕,伸出右腳,程瑞恩一個趔趄,人就往前沖,踉蹌幾步,跌倒在地上。
“承周,算了,你們都是朋友,何必呢?”馬玉珍拉著路承周的手臂,急切的說。
“他把我當朋友了么?好像我欠他幾斗米沒還似的。”路承周拿出手銬,望著地上的程瑞恩,冷冷的說。
路承周的身份,不用多久就會暴露。
到時候,恐怕瞞不過程瑞恩和馬玉珍。
現在光明正大的教訓程瑞恩一頓,以后他們知道后,也不會那么悲傷吧。
“我的朋友,是鐵路一中的路承周,不是你穿著這身狗皮的路承周。”程瑞恩說。
“副巡座,這小子太過狂妄,我來收拾他。”廖振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了過來,見程瑞恩對路承周無禮,馬上說道。
“算了,讓他走吧。”路承周擺了擺手,嘆息著說。
他希望,自己今天的行為,以后可以不與程瑞恩發生關系。
對他們來說,遠離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路承周的身份,也允許他與**公開走得太近。
無論是軍統還是日本特務機關,都是堅決**的。
如果路承周總能接觸到**,他很擔心,有一天會被他們反派進**組織。
一旦發生這種事情,會令路承周很痛苦。
他希望,能提前預防。
而預防的最好辦法,就是與他們斷絕關系。
“抓就抓,我又沒犯法,你們能奈我何?”程瑞恩還在犟嘴。
“啪。”廖振東可不是路承周,他可不會容忍程瑞恩放肆,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程瑞恩站起來,就要跟廖振東拼命。
“你要想清楚,如果打了巡捕,后果會很嚴重。搞不好,這幾個月,你就要在監獄里過了。”路承周突然走過來,一把抓住程瑞恩的手臂,冷冷的說。
“程瑞恩,回去吧,我們不跟他們斗。”馬玉珍急道。
程瑞恩把路承周當朋友,這才質問路承周。
可他忘了,這是在英租界,路承周的地盤。
只要路承周愿意,確實可以將程瑞恩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