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手銬卡得特別緊,簡直像兩個鐵箍。
他的姿勢,要比程瑞恩難受十倍。
“讓兄弟們下班吧。”路承周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說。
那人張了張嘴,可還是沒有說話。
承認身份很容易,他是警察局的人,警務處自然不會刁難。
可回去之后呢?他如何面對偵緝隊的人?
路承周下班后,特意又去了趟死信箱,發現自己留下的標記還在。
路承周很是擔憂,他知道自己為了甩掉尾巴,放情報的時間,比往常慢了兩個小時。
這個情報,可能要晚上,或者明天才能取走。
顧不上找地方吃飯,路承周騎著自行車就往家走。
二十四號路對面18號的交通員,如果還沒出發的話,他就要主動與之聯系了。
幸好,快到家的時候,路承周遠遠看到,對面18號的住戶,將自行車搬了出來。
路承周突然將車頭一拐,車子拐了出去。
晚上不用回來換便衣,路承周的時間自由多了。
甚至,他可以下班后,直接去憲兵分隊。
但是,路承周沒有直接去憲兵分隊,他要確保情報被取走,才能去憲兵分隊。
找了家小飯館,路承周坐在角落里,特意點了兩個菜。
如果吃餃子或者面條,幾分鐘就是來了,吃完就得走。
到時候,交通員未必將情報取走了呢。
雖然情報就放在那里,但交通員未必會直接去拿情報。
他需要確認身后是否有尾巴,還得觀察死信箱周圍是否安全。
路承周點了根煙,今天聞健民的到來,讓他整個下午都沒心思做事。
聞健民問了那句話,讓他的心一直提著。
就算交通員拿到了情報,這份情報送到李向學手里,至少也得明天上午。
路承周真想,直接去找李向學。
可他與李向學早就不是一條線的同志,他們發生橫向聯系,是非常危險的,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李向學有可能暴露的情報,是路承周分析出來的,沒有更多的佐證。
他在想,要不要通過其他渠道,再證實一下呢?
聞健民派人監視自己,如果自己側面打聽李向學的消息,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此時去找川崎弘,肯定是不合適的。
或許,巡捕房的那個人,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去憲兵分隊之前,路承周再次騎車經過死信箱位置,自己留下的暗號,果然被擦掉了。
情報被拿走,路承周心里,稍稍放下心來。
“主任,下午拍了些照片,你看看吧。”張思昌看到路承周后,馬上說道。
“苗光遠又去了?”路承周翻看著照片,一眼就看到了苗光遠。
昨天晚上,才特意告訴他,不能在這段時間去找曹萬順,苗光遠竟然當成了耳邊風。
“要不要向中山隊長報告?”張思昌問,苗光遠沒事就向中山良一打小報告,這次也能在中山良一面前告他一狀了。
“不必,明天他應該不會去了。”路承周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