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陳樹公如何警惕,都不會影響他的安全。
劉軒確實是軍統的人,但路承周并沒想過,讓劉軒除掉陳樹公。
“那我明天還去么?”劉軒問。
“當然要去,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路承周拍了拍劉軒的肩膀,微笑著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劉軒躬了躬身,轉而退出了房間。
“南宮縣的人聯系上了沒有?”路承周問。
這幾天除了訓練班的行動,就是聯系南宮縣的人了。
“聯系上了。他們付了訂金,要拿到青天白日帽徽才回去。”曾紫蓮說。
“怎么拿?說不定日本人,已經在盯著他們了。”路承周嘆息著說。
是青天白日帽徽重要,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他們付了一半訂金……”曾紫蓮苦笑著說。
“還是個財迷?”路承周詫異地說。
把錢看得比命重要的,路承周以前聽說過,但真遇到,還是第一回。
一般人聽到這種事,哪還顧得上要錢啊,撒開腳丫子,就往回跑了。
“他們有兩個人,領頭的是個山西人,叫傅祺,確實很摳。”曾紫蓮笑著說。
“山西人?怎么到南宮扛槍了?”路承周驚訝地說。
“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你見見他?”曾紫蓮問。
“可以,但要先把問題解決。你跟像銀樓的經理聯系了沒有?今天中原公司的大火,日本人很惱怒,要防備他們拿像銀樓報復。”路承周叮囑著說。
“在英租界,他們應該不敢。”曾紫蓮搖了搖頭。
“只要被他們找到證據,就能抓人。而且,就算沒證據,他們又有什么不敢的呢?”路承周輕嘆著說。
“我明天去見一下銀樓的經理,提醒他注意安全。”曾紫蓮說。
像銀樓是專門做軍服鈕扣和帽徽的,除了青天白日帽徽外,日軍、英軍的軍服、徽章,也在他們的業務范圍內。
像青天白日帽徽,像銀樓以前做過不少,他們或許以為,這只是一樁生意。
可是,對日本人來說,這是與**勾結的證據。
就算像銀樓在英租界,只要證據確鑿,也是要出事的。
“今天晚上,早點回去休息吧。”路承周突然說。
今天晚上,馬玉珍回來了,如果他們回去得太晚也不好。
在樹德小學,雖然只訓練了半個月,但馬玉珍的業務水平大漲。
其實,這個時候的馬玉珍,也不在家里。
她今天從中原公司回去后,將照片洗出來,與大家討論了行動的得失后,就回去了。
但這個回去,不是回二十四號路15號,而是去了益世濱道壽康里18號。
她與組織整整失去了半個月聯系,對她來說,這半個月實在太難熬了。
但是,這半個月,她的收獲也很大。
以前的馬玉珍,雖然是一名堅定的**員,但她只能算半個特工。
經過樹德小學的訓練班的,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她都有了質的提升。
與姚一民見面之前,還特意在外面觀察了一會。
“姚書記,我現在終于意識到,身為一名交通員的重要性。”馬玉珍見到姚一民后,匯報了自己的學習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