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日本人喜歡聽啊。
奉承的話,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只要對任務有利,路承周不介意說得再惡心。
“我是作為作戰參謀隨指揮部行動,實在沒什么可說的。”中山良一搖了搖頭。
他此次出征,日軍不斷取得勝利,自然是很得意的事。
但中山良一牢記日軍的紀律,路承周是中國人,怎么能向他透露,日軍在戰場上的事情呢。
中山良一之所以來路承周家,純粹只是禮節性的拜訪。
路承周在他失落之時,給了他足夠的尊重,這讓他當時很感動。
中山良一主動要求去野戰軍,原本就是要自我懲罰。
然而,他到部隊后,感覺良好,充分發揮了一名情報人員的作用。
中山良一也想體驗一把,在戰場上拼殺的感覺,然而,他進入部隊后,很快就被調到了作戰科。
“中山君是全才,不管在哪里,都能發揮自己的才華。”路承周奉承著說。
他知道中山良一的口風很緊,但是,上次他與中山良一喝酒時,還是聽到了一些消息。
“是嗎?”中山良一得意了笑了笑,能得到別人如此“中肯”的評價,他心里確實很自得。
“我希望,中山君依然能回憲兵分隊。只有你在的時候,才能真正打擊軍統和地下黨。野崎君,不行。”路承周給中山良一倒了杯酒,嘆息著說。
路承周說得倒也沒錯,軍統華北區,是在中山良一手里,被端掉的。
野崎上任后,無論是對軍統,還是地下黨,都沒有取得什么進展。
“你希望我回憲兵隊?”中山良一問。
“當然,我們合作了那么多年,論能力,你是這個。”路承周朝中山良一樹起大拇指,誠摯地說。
“以后,我們會有機會合作的。”中山良一緩緩地說。
他的話,讓路承周心里一動。
中山良一心情愉悅,兩人已經喝了快一瓶清酒了。
這個時候,中山良一說一些知心話,還是有可能的。
“我很期盼這個時刻。”路承周站起來,舉起酒杯,一口就干掉了。
“等會,還要去工作么?”中山良一突然問。
“中山君來了,我就不去了,先請假。”路承周搖了搖頭,拿起旁邊的電話,向憲兵分隊請了假。
“今天特意來拜訪,是感謝路君之前幾次的看望。這杯酒,我敬你。”中山良一舉起酒杯,誠懇地說。
他貶到庶務科后,憲兵分隊的人,除了路承周外,再無其他人去看望過。
路承周的舉動,讓他很感動。
“不敢不敢。”路承周連忙站了起來。
“實話跟你說吧,雖然我不會回憲兵分隊,但我的工作,也是配合你們的行動。”中山良一突然說。
回到海沽后,上面給了他新的任務。
這個任務,很快就會公布,現在告訴路承周,也不算泄密。
“怎么能是您配合我們的行動呢?不管什么時候,都是我配合中山君的行動。”路承周謙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