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司令,你這次去海沽,我是極力反對的。”李向學緩緩地說。
如果衛大光是黨員,他會向黨組織提出嚴肅處理衛大光的意見。
身為二十七支隊的支隊長,如此無組織無紀律,如果在海沽出了點什么事,那可怎么辦?
“知道,我不能以身涉險。可是,這不也沒事么?”衛大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這個忙我不能幫,海沽地下黨的同志,有著嚴格的保密紀律。不要說我的組織關系不在海沽,就算我是平海唐點線工委的人,也不能隨便打聽其他同志的工作。”李向學搖了搖頭,堅定地說。
其實,他在聽到衛大光提起此事時,就已經知道,除掉酒井的,一定是路承周。
“我知道你們的紀律,就算你知道,也不能告訴我。”衛大光無奈的嘆了口氣,說。
“多謝司令的理解。”李向學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地說。
“李主任,我想申請加入中國**。”衛大光突然說。
其實,他對自己的這個決定,還是有些猶豫的。
此次海沽之行,才讓他下定決心。
這是一群有信仰的人,所有愿意抗戰,勇于與日寇作戰的人團結在一起,才能與日本人干到底。
二十七支隊目前雖屬于抗日聯軍,實際上屬于衛大光的半私人武裝。
“好啊,歡迎。但是,不管誰加入我們的組織,都要考察。”李向學微笑著說。
之前他也一直在做衛大光的工作,衛大光對**很有好感,也愿意與**的人接觸。
但是,他并沒有露出,強烈要加入**的愿望。
“當然,我知道還要寫入黨申請書。”衛大光笑著說。
“對,這得自己親自寫,要將自己的想法,真實地表達出來。”李向學說。
衛大光能走出這一步,他很欣慰。
或許,這是衛大光去海沽最大的收獲。
“我對**一直有好感,也愿意與你們接觸,甚至,也想過要把部隊交給你們。但是,后來我想,我也可以加入你們的嘛。大家變成一家人,就不用再分彼此了。當然,真正讓我下定決心的,還是那位擊斃酒井的同志。”衛大光鄭重其事地說。
“為什么呢?”李向學詫異地問。
“田書記沒有說起他的任何情況,包括名字,哪怕告訴我一個假名,或者代號都可以啊。所以我斷定,這位同志一定肩負著特殊的使命。甘愿默默無聞,卻在從事著最危險的任務,這樣的人我很佩服。這樣的組織,我也愿意加入!”衛大光正色地說。
“是啊,正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我們才能不斷取得勝利。”李向學感慨地說。
路承周加入中國**時,還不到二十歲。
那個時候,路承周就已經肩負起了特別的使命。
從警察教練所到憲兵分隊,從**到軍統,李向學知道,路承周特別不容易。
每時每刻,他都必須保持足夠的警惕,對身邊的人,對親近的人,都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能這么長時間堅持下來,并且還干得如此出色,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路承周擁有堅強的信念。
“所以,我也要成為這樣的人。”衛大光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