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鐵釘’還是不錯的嘛。抓到衛大光后,順勢將海沽城委機關端掉,我們要讓**,在租界沒有立足之地。”川崎弘冷冷地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因此,晚上的行動,需要得到閣下的配合。”野崎誠懇地說。
特高班幾乎被消滅,他手下再無可用之兵。
憲兵分隊雖然有幾十個中國人,可那些人的忠誠度,始終值得懷疑。
川崎弘一直向他們灌輸一個觀點:中國人永遠都不能完全相信。
“沒有問題,我讓山口靜夫配合你。”川崎弘點了點頭,山口靜夫是曹長,一直供職于憲兵隊總部。
“公大六廠抓到的那些人,是地下黨嗎?”野崎問。
公大六廠的主要工人是女工,很難想象,這些女工,竟然會是抗日分子。
“兩個粗紗工,一個過磅工,竟然都是地下黨。真不知道**是怎么宣傳的,竟然可以讓這些原本是學生的女生,毅然決然進廠當女工。”川崎弘嘆息著說。
經過審訊,抓到的幾人都沒有開口,但是,從他們的態度,以及眼中仇恨的目光,川崎弘已經判斷,他們是真正的地下黨。
“這些地下黨,真是無孔不入啊。”野崎嘆了口氣,說。
“所以,我們要發現一個,就處決一個。不要怕殺錯人,反正中國有的是人。”川崎弘得意的笑著說。
在他看來,中國的人命是最不值錢的。
有的時候,一個中國人的性命,還不如一條狗。
野崎沒有再問了,川崎弘既然這樣說,那幾個抓來的地下黨,肯定沒命了。
野崎來花園憲兵隊,主要是借人。
中國人的人命不值錢,但日本士兵的生命就金貴了。
一個日本士兵的生命,需要一百條中國人命來賠。
昨天抓到的工人,就算不是地下黨,進了憲兵隊,也不可能再活著出去了。
山口靜夫比一般的日本人要高一些,但也僅僅是“高一些”罷了。
這位北海道漁民的兒子,生性殘忍、狡猾。
在憲兵隊總部,不知道有多少抗日人士,慘死在他手上。
山口靜夫帶了一個憲兵小分隊,總共十三人,換上便裝后,跟隨野崎到了康伯南道22號。
他們在市區,穿著日本憲兵的軍服,可以無法無天,不管什么樣的中國人,在他們面前,跟狗屎一樣。
可到了租界則不行了,一切要遵從英國人的規矩。
這讓一向傲慢的山口靜夫的難以忍受,到了掛著昌隆盛的憲兵分隊后,他終于開始發泄心里的不滿。
“野崎君,總有一天,我要把英國人趕出租界。所有的地方,只能是大日本帝國的天下。”山口靜夫狂妄地說。
“山口君請先事休息,下午直接去伏擊現場。”野崎微笑著說。
他雖然不喜歡山口靜夫的性格,但人家是來幫自己的,總不能將他趕走吧。
“其他人可以休息,我必須去現場看看。”山口靜夫說。
他雖然狂妄,但并不愚笨,相反,還非常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