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承周告訴馬嬸,去對面的二十四號路18號,將院子打掃一下。
“承周,對面要住的是什么人啊?”馬嬸好奇地問。
“一位老先生。”路承周不想多說。
其實,二十四號路18號這個地方,路承周是不想使用的。
當初這是他與李向學接頭的地方,李向學調走后,組織上安排姜致遠住了進去。
然而,為了保護組織的安全,姜致遠被宮本清殺害。
原本,對面這個地方,要給馬玉珍使用的。
可是,最終還是再使用。
組織上將房子退了后,這里一直沒有再租出去。
接到野崎的命令后,路承周找人問了一下,以情報一室的名義,將這里租了下來。
路承周之所以用情報一室的名義,也是想將18號以前的歷史,全部覆蓋。
以后,就算有人提到二十四號路18號,得知曾經被情報一室使用過,也就不會再追查什么。
二十四號路的巡長是韓福山,路承周早上特意將韓福山叫過來,跟他說起了此事。
“18號會住進一位重要人物,白天你要隨時注意這里。周圍如果有可疑人員,隨時可以逮捕。晚上,也要安排巡捕,以保護我家的名義,暗中保護對面。”路承周叮囑著說。
他給韓福山下令,除了是以巡官的名義外,還是以情報一室主任的身份。
“請長官放心,我一定保護好那里。”韓福山鄭重其事地說。
“另外,你讓電話局趕緊拉一條電話線。”路承周突然想到。
如果溫佩石住了進去,肯定要與外界隨時保持溝通。
在現在,沒有什么比打電話更方便的了。
雖然電話對大多數人來說,還是個稀罕玩意兒,但對溫佩石這樣的權勢人物來說,這就是一個工具,就像一把螺絲刀似的。
中午,路承周如約以火柴的身份,去了五十一號路26號。
鄭問友已經接到通知,早早等候在那里。
“火代站長,我想還是應該發揮熟悉海沽的優勢。以前,我也有些關系的,現在還要以接上。”鄭問友見到路承周后,馬上說。
“可是你的身份和照片,早被日本特務機關掌握。如果貿然外出,會不會有危險呢?”路承周問。
“我來海沽,可不是享福的。抗戰當然有危險,可我不能因為有危險,就不參加抗戰了吧?”鄭問友鄭重其事地說。
“很好,你是海沽站的中流砥柱,也是總部認可的重要干部,自身的安全高于一切。”路承周叮囑著說。
“請火代站長放心,我會注意的,多謝關心。”鄭問友不以為意地說。
他在海沽干革命的時候,火柴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既然鄭問友這么說了,路承周自然不好多講。
他相信,鄭問友也不會亂來,畢竟他在海沽也干了這么多年。
下午,路承周在大興日雜店召開了一個情報一室的會議,重點研究,如何更好的保護溫佩石。
“上面把溫佩石的安全交給我們,這是對我們的信任。以后,溫佩石當了市長,大家也是有功人員。我的意思,相信大家都懂吧?”路承周首先說道。
“請主任發話就是,不就是保護他一段時間么,讓我們干什么都行!”張廣林接口道。
他是副主任,也確實最合適馬上接這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