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崎是英租界的日本特務頭子,什么時候都可以除掉他。”鄭問友堅定地說。
除掉野崎,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如果除掉了野崎,他將得到總部的賞識。
對鄭問友來說,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我聽說,溫佩石之前一直住在英租界?”鄭問友突然問。
“是的。”路承周一愣,點了點頭。
“不知火代站長,為何不趁機除掉溫佩石呢?他現在可是海沽的代市長。”鄭問友冷冷地說。
“我做什么事,需要向你匯報?”路承周面一板,淡淡地說。
“不敢。”鄭問友一聽,臉上有些掛不住。
原本他只想諷刺一下火柴,代站長不想干掉代市長,是不是惺惺相惜。
可是火柴的一句話,讓他沒辦法反駁。
不管如何,他都是火柴的下屬。
“溫佩石的事情,我向總部匯報過的。之前游擊隊想過暗殺野崎,但并沒什么成功。難道說,我們要幫助**不成?”路承周冷笑著說。
“我們可以借助**的名義嘛,不管成不成功,都讓**來背鍋。”鄭問友笑了笑。
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這個副站長,在代站長面前,確實沒什么任何優勢。
就算火柴神神秘秘的,就算他完全掌控著海沽站,自己也很難反抗。
“公然破壞國共合作,如果被**抓到把柄,你去擺平?”路承周冷笑著說。
“既然火代站長這么說了,暫且饒野崎一命便是。”鄭問友無奈地說。
“你現在是副站長,不再是軍情組長了,做事情要從大局著想。除掉野崎,對我們得大于失。”路承周語重心長地說。
他的裝扮,看上去五十來歲,在鄭問友面前說這樣的話,還是沒什么關系的。
如果讓鄭問友知道,他才二十出頭,卻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恐怕會郁悶死。
“是。”鄭問友被說得無話可說。
如果他再一意孤行,反而顯得自己不懂事。
軍統對**確實很防范,甚至暗中將**列為最大的對手。
然而,表面上還是國共合作,如果被**知道,軍統利用**,轉移日本特務機關的矛盾,又會將軍統推到風口浪尖。
鄭問友知道,自己這個副站長,想要真正做點事,還是很難的。
除非上面有任務,或者火柴選定了目標,否則他想“出頭”,沒那么容易。
如果自己是代站長,也會跟火柴一樣,寧愿不干事,也不想讓手下冒出來。
但是,日本一條抵達海沽大沽口的運兵船,給了鄭問友機會。
日軍從華東、華南等地,集合了3000多名日軍士兵,讓他們回國休整。
然而,船到大沽碼頭時,日本大本營臨時改變計劃,決定讓他們在大沽口下船,改乘火車,開赴山西前線,進攻八路軍。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種對上級命令的執行度,在日軍中也執行得很好。
然而,此次日本大本營錯誤的估計了這些3000多日軍士兵,迫切回到日思夜想的家鄉的心情。
這3000多日軍士兵,拒絕執行任務,他們感覺受到了欺騙和愚弄,馬上就可以回國與親人團聚了,怎么還能跟中**隊作戰呢。
對他們來說,與中**隊作戰,意味著死亡和受傷,甚至,他們再也不可能回國了。
與中**隊交戰一年多,日軍再也沒什么剛開始的狂妄,他們知道,三個月不可能滅亡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