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惕明的行為表明,他也懷疑了面館。
就算林帆沒有提出這樣的建議,路承周也會命令,明天在面館接頭的。
化金行動由軍統主導,不管金惕明怎么想,都必須按照路承周制訂的節奏進行。
第二天中午,路承周到憲兵分隊時,看到金惕明正好從外面回來。
“金主任春風滿面,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路承周微笑著說。
“聽說了嗎?賈明死了。”金惕明自然不會提及監視林帆之事。
他與路承周都是情報室主任,兩人以前是師生關系,現在是同事,而且還是競爭關系。
路承周與野崎幾年前就認識,一直為日本特務機關服務,如果自己沒有拿得出手的成績,如何與路承周平起平坐?
難道憑著在雄鎮樓時,是路承周的教官?
路承周喊自己教官,只是禮貌,如果真將路承周當成學生,那就大錯特錯了。
對情報三室發現林帆的情報,金惕明連野崎都沒匯報,又怎么會告訴路承周呢。
像這樣的情報,多告訴一個人,就多一分泄密的危險。
同時,到手的功勞,也會被路承周分走。
“賈明死了?”路承周詫異地說。
賈明已經瘋掉,死不死對路承周來說,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除掉金惕明。
作為自己的搏擊教官,路承周正面與他交手,兩個路承周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除掉金惕明,路承周命令,只能使用槍械。
“是啊,聽說是自殺了。”金惕明嘆息著說。
作為軍統的火柴,絕對不會投降的。
自殺,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金惕明回到情報三室后,將自己關在辦公室,仔細研究著文齊道一帶的地形。
今天早上,他親自在監視點,林帆果然沒有出現在巷子里,而是去了面館。
林帆并沒有選擇昨天的位子,但他同桌吃面的那位中年男子,引起了邵龍閣的興趣。
林帆剛坐下沒多久,那位中年男子就離開了。
而那中年男子的面,在林帆來之前已經吃完,一直沒離開,必然是在等林帆。
金惕明命令,明天早上行動,在面館動手,也有利于他們的行動。
林帆剛搬到文齊道7號沒多久,對周圍的情況,還不是很熟悉。
面館里就算多了很多陌生面孔,他也分辨不出來。
“主任,憲兵隊特高課打來電話,請你過去一趟。”路承周到情報一室后,李繼平向他匯報。
“知道了。”路承周點了點頭。
如果金惕明剛才所言不虛,特高課找他,肯定是為了賈明的事。
不管如何,賈明畢竟是他的下屬,又是警務處的副手。
賈明“失蹤”后,路承周向警務處報備過。
他跟克萊森琪說過,以后轄區的事情,沒有他的同意,別人不得插手。
賈明“失蹤”案,也就沒驚動偵緝股。
如果賈明真的死了,憲兵隊也應該給自己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