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軍統電臺?”馬玉珍蹙起眉頭。
正如路承周所說,海沽站不能再出事了。
“只要有特定的設備,是可以偵探到你們電臺位置的。”劉井華是電訊方面的專家,他對電訊方面的知識,也一直很關注。
“什么設備這么厲害?”馬玉珍吃驚地說。
她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在樹德小學訓練班,也只是初窺門徑罷了。
她學習收發報,在訓練班學了一點,更多的是跟著曾紫蓮學的。
“像這樣的設備很多,比如說,有一種專門的監聽機,還有一種周率校正臺,長距離測向機等,這些設備只要利用得當,很容易發現沒沒有登記的電臺。如果發報時間過長,或者總在同一處地方發報,都有可能暴露電臺的位置。”劉井華提醒著說。
劉井華提供的情況,馬玉珍很快通知了路承周。
她知道路承周的“真正”身份,情況緊急的話,她甚至可以去路承周家。
但是,他們必須嚴格按照團體紀律來辦,跟曾紫蓮一樣,他們還是選擇在大光明電影院接頭。
電影院的生意,這段時間要差一些,他們可以選擇一處周圍沒人的角落。
在別人看來,他們像一對熱戀的戀人,兩人挨著低聲聊天,并不會引起注目。
“‘電話’說,這可能是針對咱們電臺的。”馬玉珍在路承周耳邊輕聲說。
“電話”是他給劉井華取的代號,劉井華可是海沽站最為機密的情報員,他們在這里,絕對不能談及劉井華的名字。
“我也很擔心這一點。”路承周嘆息著說。
“怎么辦?電話建議,減少發報次數,延長間隔時間,盡量縮短通話時間。”馬玉珍低聲說。
如果憲兵分隊新運來的設備,真是對付軍統電臺,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盡量減少發報的次數和時間。
“向家里匯報,以后一周聯系一次,每次發報不得超過十五分鐘。”路承周緩緩地說。
“電話還建議,為了避免密碼被破譯,發報人的語氣和用詞,都要特別注意。”馬玉珍又說道。
幾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習慣的用詞和行文的風格,一旦電報被破譯,敵人能根據這些,推斷出發報人的情況。
“你有什么辦法嗎?”路承周問,海沽站的電報,幾乎都是他擬定的。
之前曾紫蓮也會幫他擬定電報,但他以“火焰”的身份,單獨發給總部的電報,只能強行更換習慣用詞用語。
“我覺得,可以反電報內容交給林帆,讓他以自己的行文習慣向家里行文。”馬玉珍想了想,說道。
這就像一個人的筆跡,落到敵人手里,能推斷出書寫者的身份。
但是,如果那是別人再抄寫過一次的,就算知道筆跡又有何用呢?
“這個辦法很好,以后就這么辦。”路承周微微頜首,馬玉珍的辦法還是不錯的。
只是,有些機密電報,比如像路承周單獨發給總部的電報,只能親自動手。
路承周第二天到憲兵分隊時,發現憲兵分隊的那輛卡車,上面支了一個架子,蓋上了厚厚的棚布。
“山口君,你們這是要給上車穿件雨衣么?”路承周看到山口靜夫從車上跳下來,手擋在頭頂,迅速跑進了房子。
“不在上面架個棚子,無法執行任務。”山口靜夫看了一眼路承周,隨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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