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拿到了海沽站的密碼本么?”路承周拿著那封沒有破譯的電報,詫異地說。
“這是給火焰的電報,他有單獨的密碼本。”松本昌弘說。
“這可怎么辦?如果不回復,重慶恐怕很快就會發現海沽站出了問題,甚至會懷疑林帆出了問題。”路承周一臉擔憂地說。
他現在臉上的表情,既有表演的成分,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憂慮。
路承周怎么也沒想到,野崎竟然如此大膽,讓林帆直接向重慶匯報。
只要林帆配合,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
從重慶的回電來看,他們并沒有太大的懷疑。
否則,為了確定林帆的安全,重慶還有一個辦法,他們會給林帆發一個沒有意義的詞:“跑步。”
這個詞可以令人無限聯想,然而,意思卻只有一個,確定林帆是否安全。
如果林帆被捕,只能被迫向總部發報,他就會回“前進”,如果一切正常,則回復:“吃飯”。
“跑步”與“吃飯”是很難聯系到一起的,而“跑步”與“前進”倒是很相宜。
然而,一旦回復“前進”,重慶馬上知道了林帆的處境。
重慶并沒說到“跑步”,顯然還沒有啟用識別程序。
目前重慶只是例行詢問火焰,剛才重慶回復的電報,他雖然只是掃了一眼,但那些電碼卻被他記在腦海里。
路承周是沒有實體密碼本的,他的密碼本在收到后,很快會銷毀。
真正的密碼本,只保存在腦子里,因為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總部的電報,確實是向他詢問海沽站的損失情況,以及電臺是否安全。
“路主任,你在軍統受過訓,像這樣的情況,如果不回復,會有什么后果?”野崎問。
這才是他找路承周來開會的原因,路承周可是軍統培訓出來的特工。
進入軍統之前,路承周就已經為日本特務機關服務,他是川崎弘最引以為豪的成果。
“這封電報如果是發給火焰的,重慶一定是質詢海沽站出事的詳情。如果不回復,或者以林帆的名義回復,都有可能引起重慶的懷疑。”路承周緩緩地說。
“如果林帆回復,火焰受傷,甚至被捕了呢?”野崎問。
重慶對海沽發生了什么并不知情,就算告訴他們,海沽站全部完蛋,除了林帆外,所有人不是被捕,就是叛變都可以。
只是那樣的話,想要抓捕海沽站的其他人員就難了。
野崎希望,重慶能相信林帆,以后,最好聯絡海沽站,只通過林帆。
“重慶肯定會讓海沽站停止一切活動,等待新的命令。”路承周堅定地說。
“也就是說,多說不如少說。”野崎緩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