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黃文買,否則完全可以將軍統消滅。”寺田清藏懊悔地說。
如果他能再謹慎些,布置更多的人手,就算無法讓黃文買投降,至少可以打軍統一個伏擊。
他以為,帶上四名手下,再加上鄭彥忡,完全可以不用擔心軍統。
哪想到,軍統卻突然發動了襲擊。
據他分析,軍統只有三到四人,慚愧的是,軍統最終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不能全怪寺田君,各方面的原因都有。”路承周勸導著說。
離開醫院后,路承周并沒有馬上支憲兵分隊,他已經跟寺田清藏說起了軍統重要頭目的事,當然要拿到這方面更確切的情報。
下午的時候,路承周才向川崎弘匯報。
“老師,渤海旅館事件后的幾天,有人在河東的農民家里,買了一具棺材。我找人打聽過,買棺材的不是當地人。”路承周“興奮”地向川崎弘匯報這個驚喜的消息。
“知道棺材埋在哪里嗎?”川崎弘眼睛一亮。
“知道了,他們找當地人埋的,我給他們看過照片,證明死者是方南生。”路承周微笑著說。
當他說出方南生這三個字時,覺得左胸一陣絞痛。
“喲西,雖然死的不是火焰,但也算不錯了。”川崎弘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海沽站的行動組長,當然稱得上是軍統的重要頭目。
“路先生,今天川崎隊長,先是找找韓福山和吳偉談了話。后來,又找邵龍閣和寧明談了話。”張廣林看到路承周的時候,馬上向他匯報。
“是不是談軍統死在渤海旅館那個頭目的事?”路承周心里一動,但嘴上卻不以然地說。
張廣林絕對稱得上是他的心腹,當初張廣林之所以加入憲兵分隊,也是因為路承周。
否則,以張廣林的性格,怕是打死也不會給日本人做事。
“恐怕不是。”張廣林搖了搖頭。
川崎弘也找他談過話,表面上是關心他們的工作,實際上是籠絡人心。
“特高班的那幾個人,個個帶傷,以后憲兵分隊的主要工作,要靠我們了。川崎隊長關心一室的工作,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以后你要注意他們的動態。”路承周叮囑著說。
“放心,我一直關注著。”張廣林篤定地說。
只要路承周將此事放在心上,他一定會替路承周看好家的。
川崎弘親自跟情報一室的人談過話后,一、二小隊做事的積極性,一下子提了起來。
原本到了下午,韓福山和吳偉,一般都會躲在憲兵分隊偷懶。
但今天,他們帶著手下都出去了。
“你是副主任,韓福山和吳偉的工作,必須及時向你匯報。這個規矩,他們必須遵守!”路承周想起川崎弘突然找他們談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川崎弘不管再怎么信任他,也不會將情報一室完全交給他。
特高班的人,被軍統打怕了,從上到下個個有傷,以后憲兵分隊的工作,主要由情報一室來干,川崎弘拉攏他的手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韓福山和吳偉,如果不把張廣林,甚至不把他這個主任放在眼里,那就嚴重了。
“這個恐怕得開個會宣布才行。”張廣林遲疑著說,他畢竟是副主任,說話沒有路承周管用。
“等他們回來就開會。”路承周不想把事情拖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