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當兵的,只管戰場上打仗;地下黨來運作情報,打探消息,身處黑暗,心向光明,張秀一向佩服他們。
聽說前不久上海的地下黨干得是熱火朝天,把七十六號、特高課都挨著揍了一遍,可惜自己身在晉西北,也沒有分身術,不知以后有沒有機會能見上一面。
秀琴接頭完成,籃子里藏著兩瓶白酒,張秀也提著燒雞跟著一同往外走。
嘿——
你說這是不是巧了?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偽軍引著一個鬼子軍官尾隨秀琴出了城,或許是鬼子想要玩兒花活,明明在城里就能直接來個強搶民女的勾當,說不定張秀投鼠忌器,還不敢隨意出手。
可現在主動出城,還一直跟出城外兩里地之外都還沒動手...難道是怕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小鬼子還在乎這個?
雖然腦子里有秀琴持槍雙殺的記憶,但為了保險起見,張秀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這個距離自己隨手就能把兩個人直接料理了,可為了團長的終生幸福,張秀還是忍了一手...秀琴不繳獲兩把槍去團長眼前顯擺顯擺,這感情還真就沒辦法更進一步。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張秀還是掏出手槍來,開了保險,子彈也上了膛,以備不時之需。
鬼子一手握著刀,槍跟那偽軍的一樣都裝在槍套里,如果這樣都能失手,他也不配稱為獨立團第一高手了。
當然,楚云飛是晉西北第一快槍手,這個稱號別人是搶不走的。
秀琴心中慌亂呀。
她都把臉上都抹上煤灰了,怎么還能引起鬼子的注意?
難道本姑娘天生麗質?
可為啥李團長就視而不見?
秀氣低了一下頭,并不能看到自己的鞋尖,卻見前方拐角處有顆樹,心中一動,便躲在后面。
“上次被土匪搶劫,是和尚正巧路過...上上次是喜子帶人巡邏...再上次是騎兵連在附近打獵...倒要看看這一次是誰在后面。”
可聽了半晌,都不見有動靜,心里便有些慌亂,按理說這邊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如果真是李團長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自己,也應該動手了吧?
可四周除了鬼子漢奸的腳步聲與談話聲,并沒有別的動靜。
秀琴一咬牙,俺秀琴才不用那些臭男人保護,如此想著就把自己的手槍掏出來,把子彈上了膛,時刻準備著。
張秀早就繞道上了側翼的山路上,基本上跟鬼子并駕齊驅,可他落步無聲,好似靈貓,竟無人察覺。
而秀琴此刻已經被鬼子漢奸堵上,張秀看著秀琴手里的手槍,心想:“果然巾幗不讓須眉,如果剛才替她處理了這兩個鬼子,反而是看不起她。”
“姑娘,你跑什么呀?”胖漢奸喘著粗氣。
張秀心里提替秀琴回答:“我跑是為了拔槍殺人,你呢?送死?”
“俺怕~”秀琴裝作較弱,瑟瑟發抖。
“你怕什么?你心里沒鬼,你跑什么?”
張秀心里配音:俺怕一槍把你打死都不解氣。
“我們還要檢查檢查你呢!”胖漢奸神情猥瑣,顯然是覺著自己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