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酒館之中,人聲嘈雜,江湖人在這里高談闊論、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聽說過了么,青城派的余滄海在福州栽了。”
“不會吧?誰干的?”
“嘿嘿,獨家消息,動手的是福州知府。”
“哼,狗官!”先罵為敬。
“你不知道...是這余滄海先去福州地面上惹事兒的...福威鏢局知道吧?”
“林家?”
“對對對,就是林家,余滄海把林家手下的鏢師殺了十好幾個,還在人家門外畫了一道線,說什么出門十步者死...”
“嚯!這不是要殺人全家么?行事如此囂張,怪不得引起官府注意。”
“話又說回來了,余滄海好好的在四川,怎么跑到福州來找林家的麻煩?”
“據說所知...是林家少爺與余少掌門同時看上了一個女子,二人為奪得姑娘芳心大打出手...結果余少掌門被林家少爺給誤殺了!”
一個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漢子,頓時清醒了幾分:“竟然還有這等內幕?這位兄臺,快來仔細說說,那姑娘究竟是何等模樣?”
“就是就是,都說紅顏禍水,咱怎么就遇不上呢?”
“話說江湖上的出名的美人是越來越少了...往前數二十年,還有衡山三定、華山玉女...可如今...嘿,這江湖當真是無趣的緊。”
酒館中頓時熱鬧起來,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你們說的都不對,余滄海千里迢迢跑到福州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家兒子跟林家少爺爭風吃醋?”
“這位兄弟莫非也有什么獨家消息?”
“不錯。”此人頓了頓,示意面前的酒碗。
“來來來,我給兄弟滿上——”
“哼哼哼,在下剛從福州地界出來,所以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消息...說那余滄海從四川到福州,其實是為了林家的辟邪劍法...”
“辟邪劍法!”
酒館中的人聽到這個,頓時都不說話,全都看向了說話之人。
“傳說是天下第一的劍法...怎么連余滄海都打不過?”有人發現了盲點:“竟然還需要官府庇護?”
“我聽旁人說過一個道理,沒有廢物的劍法,只有廢物的人...牛逼的或許不是辟邪劍法,而是遠圖公?”
“最新消息!林家為了得到官府的庇護,不僅把福威鏢局獻給了朝廷,成為了官鏢...把林平之都直接送入了錦衣衛...就連家傳的《辟邪劍法》都獻給了朝廷!”
“他竟然舍得?”
“舍不得又怎樣?死了全家人的性命?怪就怪他們林家父子資質悟性太差,根本無法練成這天下無敵的劍法,又如何能保得住祖上傳下來的基業?現在獻給朝廷,還能保住身家性命...是賺是虧,估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是啊,是啊,他們福威鏢局家大業大,不投靠朝廷怎么能保得住啊...林家父子可太廢物了。”
“你們...你們...”邊緣處的一個小年輕是越聽越氣憤,眼看著就要忍不住了。
但是被身邊之人按住,笑道:“平之,你現在是錦衣衛了,要注意影響。”
“大人,是屬下失儀了。”
林平之身邊之人,自然就是張秀...要重新建立起一個全新的錦衣衛情報網,一直待在家里可不成,便親自出來踩踩點,尋找合適的地方,物色合適的人物。
正此時,一個形貌丑陋的駝背漢子卻從門外走進來,看看已經坐滿了的酒館,徑直向著張秀這邊兒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