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
“猴子能聽張大哥說話?”見那竟真的老實在前頭帶路,岳靈珊的一雙大眼睛,閃著靈光...要知道猴兒最是放肆了。
“一些馴獸的小技巧,你若喜歡,日后教給你就是。”
“那可一言為定。”
兜兜轉轉,下了崖底。
岳靈珊從小在華山長大,可從來不知道華山崖底竟然別有洞天,甚是秀麗...咦,茅草屋?樹上有個老頭兒?還有高人隱居于此?
正在樹枝上打瞌睡的風清揚,忽然耳朵一動...起身就要跑,這個小兔崽子,怎么能找到這里來?
“風老前輩!”張秀遠遠的就看到了風清揚,連忙伸手打招呼,笑道:“晚輩來看你了!”
“滾滾滾,看人哪有空著手上門的道理?”風清揚見慢了一步,也就不跑了,從樹上翻下來,落在茅草屋前的搖椅上,還數落起張秀來。
“風老說笑了不是...”張秀揚了揚領著岳靈珊的手,道:“晚輩可沒有空著手。”
“你來也是白來,老夫既然說了不教你劍,便是不教。”風清揚摸著還沒有恢復過來的胡子,頗有些心痛:“好好練你的刀吧,學什么劍?年輕人可不要太貪心,雜而不精,是武道大忌。”
每看著小子一眼,便全是心酸。
風清揚的話有道理,可這是相對于普通人來說,對于張秀這種開了掛的...自然不能以常理論之。
“風老...您的劍法留著也是留著,若您不愿教我,我也不會強求...”說著,張秀就把還在愣神的岳靈珊拉到身前來,笑呵呵道:“您看,這位可是咱們華山的少掌門...”
“哼。”風清揚先對著張秀輕哼一聲,轉而對著岳靈珊打量一陣兒,和顏悅色道:“丫頭,你就是岳靈珊吧。”
“是我。”
“來,太師叔教你幾套厲害的劍法...以防這小兔崽子以后欺負你。”風清揚示意岳靈珊跟上,還不讓張秀偷看。
“風老...你也太偏心了。”
“呵...我們華山派的少掌門,以后就是你的張夫人...說到底,老夫這一身劍法到最后也是歸了你們張家...”風清揚提著一根樹枝,道:“哎...張大人,日后靈珊若為張家開枝散葉,你若能分出一支來繼承華山基業,老夫這劍也不算白傳。”
岳靈珊聞言面色通紅,這老不羞,都在說些什么啊。
岳靈珊跟著風清揚學劍,張秀便閑了起來,找個機會以指點武藝的借口,把華山下一代弟子挨著揍了一遍...豈料令狐沖竟受不了這個委屈,背著行囊連夜下山去了。
思過崖動中的劍法,張秀并沒有私藏,把錦衣衛、華山弟子、匯合上來的衡山弟子一同帶過去觀看學習。
同時也把辟邪劍譜傳閱了一遍,可惜大庭廣眾之下,沒有人敢說自己想要修煉...就連風清揚那兒張秀也留了一本,閑來無事的時候,讓風老解悶。
如此又過了幾日,岳靈珊的閨房之中。
“差不多也該回京了。”張秀算算時間,馬上皇后娘娘的生辰,曲洋與劉正風還要作為錦衣衛一系去獻禮的。而且他這個張氏本家,也有一個座位。
“哦。”岳靈珊頗為乖巧的點點頭,問道:“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一起走吧,把你們留在華山,我不放心。”
“有風太師叔在,無礙的。”岳靈珊笑笑:“我已經開始學習獨孤九劍了,風太師叔說我天資雖不是絕頂,但若肯下苦功夫,還是能學會的...吶...我以前只是一個被爹娘師兄們寵著的小丫頭...現在又被張大哥與風太師叔寵著...心說,我岳靈珊究竟何德何能,竟有如此好運?”
“細心想想...如今還是要趁著風太師叔還肯教我、張大哥沒有厭煩我時,學好劍法...不祈禱能幫上張大哥什么忙,只求關鍵時不要拖了張大哥的后腿...左冷禪、東方不敗甚至東廠...對于華山來說都龐然大物,就算是張大哥應付起來也沒那么容易吧?”岳靈珊把腦袋靠在張秀的肩膀上,道:“能嫁給張大哥,靈珊是無憾的...可若是因我連累了張大哥傻丫頭。”張秀心中一暖,將岳靈珊摟在懷中,道:“別胡思亂想...被人寵著還不好?我還想有人一直寵著我呢...”
“嘿嘿...張大哥莫要取笑我,也不知為什么,在張大哥身旁時,就很安心,很多平時不敢說的話,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
二人越貼越近~
“咳咳!”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輕咳,二人立馬分開一人距離,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