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南大酒店。
段正郁的臉色并不算好看,他是派人通知過斧頭幫的,讓他們今天晚上安分一點兒,就算要動手也等他們宴會結束之后。
可派去通知斧頭幫的人,臉頰高高腫起,手中提著一箱子大洋回來,此刻就站在段正郁面前,也不知委屈還是慶幸,小聲道:“局長,琛哥說他知道了。”
段正郁眉頭稍稍一皺,冷哼了一聲,道:“琛哥?”
然后把箱子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從里面抓出一把來,塞給這個警員,拍拍他肩膀,道:“辛苦了。”
警員連連道謝,受寵若驚...臉上的巴掌都不覺著疼了。
艸!
段正郁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說:這些年果真是太放縱他們了,竟已是如此囂張。怪不得總督把子盛調過來,未嘗不是想要借著年輕人的殺氣,殺一殺這些黑道的威風。
隔壁一條街就是兇神惡煞的斧頭幫,紫煞會也早就將人馬收縮起來,雖然已經給交好的幾個幫派送去了求援書,大約也是等不來了。
紫煞會是中小型幫會之中最硬的一塊兒骨頭,大家伙都在觀望,看斧頭幫是否能將紫煞會吃下...若是將紫煞會吃下,那些中小型幫會肯定不敢說二話,今后以斧頭幫馬首是瞻。
若斧頭幫吃不下紫煞會,那么斧頭幫的威名就要大打折扣,反觀他們這些漁翁,趁機瓜分一下紫煞會的地盤,用來強壯自身,往后對上那些大幫會時,自然也能硬氣許多...但,這個幾率太小了。
其實紫煞會也得到了消息,今日段局長宴請前張局長之子于廣南大酒店,讓斧頭幫今夜安分些...按理說一個總局局長的話,分量應當不小,可偏偏斧頭幫的人馬一個也沒走,涌在大街小巷中,似乎就等著段局長的酒席散了之后,便立馬殺入紫煞會的堂口中。
二分局的人馬來的不算早,但聽了張秀的話,并沒有上去多管閑事。他們的命是金貴著的,而斧頭幫與紫煞會則是一幫亡命之徒,讓他們自相殘殺就是了。
五分局看著模樣大變的二分局警員,心中暗暗驚奇,雖然早知道二分局在新局長的帶領下日日操練,可真沒想到還挺像那么回事兒,一幫人列隊整齊,站得筆直...一言不發的站在夜色之中,還真有些精兵強將的氣勢。
可這又有什么用?
一會兒還不是要去洗地?
這邊兒張秀也領著換了一身衣裳的阿強來到了廣南大酒店門口,在那個金發大波浪女秘書的引領下,上了八樓。
見已經坐了不少廣南的政要大員以及各大公司的老板們,張秀笑呵呵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叔伯見諒,小侄處理了些公務,來晚了...來晚了...”
廣南的政要大員,多跟他“爹”平輩論交,叫一聲叔叔伯伯什么的也不吃虧。
哈哈哈哈——
眾人笑得一團和氣,雖然張秀的父親去世了,可人家在的姑姑還在呢,再說總督府對他也一向器重,年輕一輩兒中,還數他最為出色...交好,是必須的。
但凡日后回了總督府,提一兩句他們的好話,便是效果非常。
“斧頭幫的人怎么還不走?”這時候一個坐在窗戶邊兒,帶著黑框眼鏡的斯文男士,向著段正郁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