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足了功夫夢的李云龍與趙剛,也終于意識到想要練就絕世武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在家中待了三五天便坐不住了。
只聽張秀的言語,還不足以讓二人真正認識到這個世界的不同,總是要親身感受一番才行。
兩個穿上這個時代的服飾...趙剛自然不用多說,自是一等風流人物;只是俊俏非常的李云龍,左右看著竟像是個斯文禽獸。
二人相互調戲了幾句,隨身藏好了手槍,便上了街。
至于身份問題,張秀是警察局局長...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雖然趙剛認為張秀不應該“以權謀私”,但被李云龍罵了幾句矯情,終于也是擺正了自己的態度,到最后甚至說是自己犯了‘形式主義錯誤’,需要檢討...要具體事件具體分析,結合實際等等。
李云龍聽著腦殼疼,用一根香蕉堵住了他的嘴,然后一把拉著他就出門了。
主要還是想要看看被張秀成為廣南之疾的黑道勢力,究竟有什么能為...
“這一帶都是白幫的地盤,雖然只是占著平民區,可幾乎整個廣南的車夫與挑夫都是白幫人馬,精英則是白家本族子弟...白家有祖傳的點穴功夫與輕功...白幫的老幫主是當年有名的大盜,后來偷到了總督府的頭上,斷了他一只手,這才不干了偷盜的勾當,卻是轉頭創下了白幫,一直傳承到今日...已經有百年歷史。”
兩個人在家中已經做足了功課,廣南各大幫派地盤與發家史以及數得上號的武館的位置與看家功夫,都印在腦子里...當然,主要是趙剛腦子好使,李云龍只是一旁附和:“對對對,就是這樣。”
“掃黑除惡容易,殺人更容易...”趙剛指了指那些挑夫與車夫,道:“可這些人受雇于白幫,有幾個是為了打打殺殺的?總不能一概而論,也不能濫殺無辜...大多數人,估計也就是以此為生計,混口飯吃。可若睜得處理了白幫,這些人又當何去何從?”
李云龍跟著輕嘆一聲,道:“聽你這意思,對付白幫就相當于砸了他們的飯碗?可見世道艱難啊...老子當年要是能吃飽飯,也不見得去當兵。”
“這種話我經常從那些偽軍嘴里聽到。”
“哈哈。”李云龍學著偽軍的委屈模樣,哼道:“八路軍長官饒命,咱們不都是為了混口飯吃...特娘的,吃他奶奶個屁!”
趙剛揮揮手打住,笑道:“也不全是這個樣子,比如懷忠那個小子...”
“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旅長打上黨的時候,一個人就敢跑到城里面勸降...還真讓他說動了一個師,我嘀個乖乖,不然...這仗還真不好打。”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里里外外也將白幫這一片逛了個差不多。
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白家作惡多端,不可留;白幫多為平民,可拉攏...稍加訓練,便是可戰之兵。”
溜達完了白幫,便去到了薛幫地盤上——薛幫做得是賭場與青樓生意,這邊趙剛應付不來,主要還是李云龍出馬,雖然兩個人年輕些,但畢竟氣質出眾,只要不故意惹事兒,倒也無人找茬。
這年頭江湖也不好混,一不小心看走了眼,便是要丟了性命的。
李云龍見了賭桌,隨意下了幾注,有輸有贏,耳朵卻是在分辨著周圍嘈雜之中的有用信息。
比如,明日是薛幫幫主薛慶五十大壽,要在廣德樓大宴賓客。
而廣德樓...則是廣南大豪葉文生的產業,此人江湖地位極高,但卻從不參與江湖幫派的紛爭,各幫派請客辦席或者是要在飯桌上了結恩怨時,便會選定在廣德樓這個第三方酒樓,一來是表示自己的誠意,二來雙方也不用太擔憂對方擺的是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