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幫人,已經認識到自己處在一個怎樣的世界,同樣也驚嘆于張秀的際遇,竟是如此的神奇。
“都是自己人,把這里當自己家一樣,隨便坐...”張秀招呼他們隨便坐。
“師座!”可孫銘見到一旁楚云飛,早就激動不已,上前兩步,道:“師座,真的是你么?”
“是孫銘啊...”楚云飛見到自己的當年副官,雖然不似孫銘那般激動,可眼中的喜悅之意是掩蓋不住的。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敘舊的話。
“啪!”
“軍長,政委。”和尚與王喜奎也向著李云龍與趙剛敬禮。
和尚是一直跟著李云龍的,可王喜奎早早跟著張秀出了獨立團,建立了新六團...張秀失蹤之后,新六團便一直沒有設團長,變成了陳大將的直屬部隊。
眾人回憶了一番往昔之后,終于回歸道正題上。
“諸位...明日我在廣德樓擺了一座酒席,為諸位接風洗塵。”張秀坐下來,笑呵呵說道。
楚云飛聞言看向了張秀一眼,心說:這個話怎么聽著如此耳熟?
李云龍則是看了楚云飛一眼,心里暗笑:這小子跟楚云飛請客一個路數,都不花自己錢。
趙剛是個老實人,開口問道:“明日不是薛幫的幫主在廣德樓擺壽宴么?你也在那兒訂了一桌?”
此言一出,楚云飛底下了了頭,孫銘若有所思...和尚擦了擦嘴角,王喜奎似乎也回憶起了什么。
還是李云龍心疼趙剛,提醒了一句:“老趙,還記得平田一郎么?”
趙剛這才恍然大悟,道:“我說秀才為什么單單把你們幾個叫過來,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趙剛看著躍躍欲試的眾人,無奈的搖搖頭,看向了張秀,道:“明日確實是個機會,只是...幫派宴會,你這個當警察的怎么混進去?”
“而且...你若是在廣德樓動手,是不是會得罪了葉文生?”趙剛帶著許些擔憂,道:“他的能量在廣南可不小,據說跟你那個當總督的姑父,也有不淺的交情。”
“看來政委今日出去收獲頗多啊。”
“坐著白幫的人力車、去薛幫的賭場下了幾注、又在鱷魚幫旗下的酒樓吃了些點心,喝了一壺茶...聽來的東西自然多一些。”趙剛幾句話,便講明了自己今日的行程。
張秀聞言稍稍點頭,然后向著趙剛問道:“政委今日也算是逛了逛廣南城,見過車夫、賭場、青樓、茶館、戲團、影院等地...可曾聽聞哪兒有買賣大煙的?”
“大煙?”
這兩個字一出,頓時把眾人的目光調集了過來。
此物之危害,眾人皆知...趙剛與李云龍今兒上街時還有些奇怪,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都聽到了,可偏偏就是沒有聽到賣大煙的,還說是這邊兒幸免于難,現在看來...李云龍沉聲道:“莫非就是這個葉文生?”
“不錯。”張秀點點頭,語氣堅決:“此人乃是廣南唯一毒梟,所以眾人才惹不得他...他也無須占地盤,只守著廣德樓便足夠了。”
“至于他跟總督府的關系...無非就是兜售煙草之后,上繳一大筆大洋作為軍費。”張秀瞇著眼道:“起初總督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大煙都已經賣到軍隊里去了,總督府自然不能繼續讓他坐大了...現在我也給各位交個底,明面上我是被派來清理廣南黑道的;實際上真正交給我的任務是處理葉文生,總督府不好下手,這畢竟是要斷了許多人的財路,所以我也只能想出這個辦法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