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眾人還是晚來了一步。漕幫信陽分舵,早就人去樓空,可見是提前做過準備的。
張秀等人直接鳩占鵲巢,入住將漕幫的信陽分舵變成了魚龍幫信陽分舵,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都紛紛散去。
江湖幫派之間的仇殺,官府一向是不管的。但漕幫終究是有所不同,信陽當地官府上下,全都吃漕幫的孝敬...雖然當天晚上沒有什么動作,但第二天早上,官府衙門已經差人去“拿”魚龍幫行兇之人。
只是人還沒有出門,便有京師來的欽差大臣,手持皇帝的尚方寶劍,將信陽通判直接拿下押送京師候審,信陽治下一應官屬,接被入獄。
喬峰等人接到這個消息的都是目瞪口呆...究竟是誰在算計誰?
丐幫在信陽不是沒有分舵,所以他們更知道信陽官府與漕幫的關系緊密相連,昨日分別之時,喬峰還提醒過“李懷書”一句,讓他們小心官府的針對...離開之后才反應過來,魚龍幫身后站的是皇家,官府輕易也不敢動他們。
“魚龍幫與漕幫聽起來都是朝廷麾下的勢力...其實雙方勢成水火是必然的。”馬大元雖然很多時候優柔寡斷,但是他的眼光確實也有獨到之處,否則也難以坐穩丐幫副幫主之位。
“哦?”喬峰好奇道:“馬大哥何出此言?”
“漕幫多靠著官府,魚龍幫有皇家背景...嘿,官府是官府,皇家是皇家,聽起來是一家人,其實是兩碼事兒。”馬大元笑著道:“漕幫一個月進項,足夠咱們丐幫兄弟一年嚼用...可這白花花的銀子,全都進入了那些朝廷命官的手里,可有幾個字能落到皇帝手中?”
喬峰聞言恍然大悟,道:“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關聯,小弟竟未曾想到。魚龍幫便是皇家推出來從漕幫手中爭利的工具...這樣說來,昨天晚上很有可能是魚龍幫也在推波助瀾,故意露出破綻讓漕幫有這個伏擊的機會,然后趁機宣戰,出師有名。”
馬大元覺著喬峰在故意謙虛,他只是向來不喜歡考慮這些事情,自己只是稍加提點,不是也能看出其中的“奧妙”?
“算了。”馬大元輕嘆一聲,道:“漕幫與魚龍幫的事情,咱們丐幫是參與不起的,眼下還是想想姑蘇慕容的事情吧。”
“昨日咱們多處打探,可始終沒有探聽到一點兒人消息,姑蘇慕容果然是神出鬼沒。”宋長老覺著此事頗為棘手,短時間之內,恐怕不會有什么進展。
全冠清羨慕了一陣魚龍幫與漕幫的后臺,此刻也開口說道:“據說慕容家人丁單薄,到現在只有慕容復一脈單傳...單憑借他一人之力,竟然通曉各門各派的絕學,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馬大元稍稍頷首,等全冠清說完之后,才對著喬峰說道:“聽聞見過慕容復的人,都說他是翩翩公子...比幫主還要年輕個兩三年,但竟然有如此武功,難怪在江湖上與幫主齊名,有北喬峰、南慕容之譽。”
喬峰嘴角微微上挑,然后很快就壓制下來,先是自謙了一句:“喬峰是浪得虛名...”
然后才凝氣沉聲道:“慕容復能以各門派的絕技去殺人,而他所殺之人天南海北互不相干,他們和慕容家也不見得有深仇大恨,到底慕容復殺人的動機何在呢?”
“如果為了揚名立萬,未免也太兇殘了一點。”
眾人正在討論之間,蔣舵主匆匆趕來,對著眾人拱拱手道:“啟稟幫主,馬副幫主,諸位長老...屬下剛剛得到消息,少林寺的玄悲大師,在大理陸涼州身戒寺遇害,死于玄悲大師的生平絕學,無相劫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