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萬沒想到,鐘靈姑娘也是段公子的妹妹!”阿朱搶先開口,笑道:“大師,是也不是?”
“沒錯。”鳩摩智點點頭,頗為無奈道:“所謂因果輪回,莫非如此,段公子也是癡情人,見一個愛一個,極為認真,愛得深沉...可偏偏這些女子,全都是他的妹妹。”
說道此處,鳩摩智看向了王夫人,道:“此番段公子恐怕也是因為王姑娘之事,將那些往事勾引,因此才氣急攻心...貧僧已經為他調理,再加上他本身便有神功護體,身子沒有大礙...就怕是精神上的打擊難以承受。”
講道理,一次兩次也就算了,老天爺三番兩次跟開這樣的玩笑,是個人恐怕都受不了。縱然是精通佛法的段譽,依舊不能從其中走出來,可見段正淳造的孽有多深,換一個脾氣不好的逆子,怕不是要生出弒父之舉。
“貧僧好奇問一句...夫人可知段王爺情人幾何?”身為出家的人鳩摩智,終于問出了一個不符合他高僧身份的問題。
王夫人到也不在意,想了想,道:“就我知道的...除了刀白鳳、秦紅棉與甘寶寶之外,應當還有一人,喚做阮星竹,只是傳聞此人及善易容之術,而且同我也沒有起過什么瓜葛,故而也不曾專門打探她的行蹤...段譽這臭小子,難道還要再愛上一個妹妹?”
“阿彌陀佛。”見王夫人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鳩摩智念了一聲佛號,便看了一眼一旁的阿朱,將話題轉移:“說起易容術,阿朱姑娘的易容術也是出神入化,就連貧僧都被她戲弄了一遭。”
興許是心態變化所產生的不同,原著心高氣傲的鳩摩智被一個頑皮小姑娘戲耍,自然是滿心怨氣,可如今便有所不同,反而覺著阿朱靈性十足。
最主要是他偶然聽到阿碧姑娘同阿朱姑娘私下的言語,這位阿朱姑娘似乎跟蕭峰有些瓜葛...證據就是掛在阿朱姑娘院子里,被她手洗干凈了的一件披風。
跟“蕭峰”同行過一段兒時間的鳩摩智,一眼就看出這披風的來歷,正是“蕭峰”之物。這讓鳩摩智不由得感慨,天下當真是小了些。
......
江湖上風云變幻。
朝廷中的風波也是不斷,司馬光去世之后,呂公著暫代相位,繼續實行司馬光遺留下來的“變法”政策。
新黨雖然暫時被逐出了的朝堂,但舊黨并非因此便擰成了一股繩兒,在還是身為蜀黨首領的蘇軾三年間并未過多涉及朝政,而洛黨之首的程頤,雖然在此期間也代替蘇軾當過皇帝的老師,受命為崇政殿說書,其目的其實想要讓小皇帝長大以后不要學他爹一樣來改革朝政。
雖然也因此創下的好大的名聲,得到民間一眾學子的推崇...但無奈在蘇軾的先入為主之下,小皇帝并不喜歡他,甚至一些眼紅他一步登天的朝臣,也紛紛上書彈劾,最終還是辭去的崇政殿說書之職,回鄉教書去了。
若如此也就罷了,朝中蘇軾為首的蜀黨、以及程頤為首的洛黨先后退出朝堂,舊黨之中剩下的最后一黨——朔黨,自然而然就把持了朝政,其首領劉摯從司馬光去世之后,一路高升,今年四月的時候,更是升任中書侍郎。
若非左右二相,呂大防同范純仁勉力壓制,朝廷恐此時已是其人一言堂。
呂大防身為左相,不結朋黨,也只是同右相范純仁聯手,才能一時壓著朔黨不能冒頭,但二人都清楚...隨著他們的年紀增長,以及朔黨勢力日漸壯大,早晚會有反噬的一天。
幸好他們的老朋友蘇軾能夠及時回京,這讓二人身上的壓力頓減。
而蘇軾本也存了替兩位好友吸引火力的心思,此番入朝并非如同前番那般低調,連上了幾道奏疏,彈劾大小官員數十名,上至朝廷公卿,下至地方洲縣...火力之強盛,讓滿朝文武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