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蒙面人,握著手里的刀,看著身邊的同伴被一個小孩子輕而易舉的殺死,竟一時呆愣在原地。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便覺著自己的胸腹一涼,然后便是一股灼熱感陣陣襲來,竟是那個小孩子不知何時抄起了同伴的刀,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咕嘟。
武大睜大了眼睛,嘴唇顫抖著道:“他..二郎他..”
蕭遠山則是一臉欣慰,鼓掌笑道:“雖然是借著酒勁兒,但想必這種感覺,他是一輩子也忘不掉了...”
看著武松提刀殺人的兇狠模樣,蕭遠山心中也在暗暗感嘆:“中原人若有一半人...不,只要一成似二郎這般,別說是抵擋契丹西夏南下入侵,就算反攻過去恐怕也不是什么難事,可惜,可惜,被文人掌控著的大宋朝,武人的地位愈發的低下...呵,老夫在可惜什么?應該感到慶幸才是。”
“叮當。”
鋼刀摔落在地上。
武松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竟是將酒意也霎然沖淡。
殺人了。
武松看著自己的雙手,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么?
回頭,看向了蕭遠山,對上了蕭遠山嚴厲的目光。
“剛才有兩個動作不到位,殺第一人與第二人之間的空檔過長,出刀時力道不夠,位置也些偏差...”蕭遠山現在可不給武松胡亂思索的時候,等打完了這一“仗”有的是時間,現在還是好好鞏固這一段兒時間所學所得才是,否則簡直浪費這天賜良機。
尋常時候,可沒有這么多人送上門來,給他練手。
......
“這里就是洛陽么?宋朝時候的洛陽,果然也別有一番風味呢。”一個穿著紫色道服的女子戴著斗笠,手中提著一柄拂塵,身后背著一柄寶劍,行走在洛陽的小路上。
女子看到路邊有兩個行跡匆匆的江湖人向著自己這邊急奔而來,下意識伸手將其攔住,詢問道:“兩位小哥,請問魚龍幫怎么走?”
漕幫二當家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晚出門一步,竟然還有如此意外的收獲。
此前到了約定的時間眾人正要出發時,卻發生了一些小意外,似乎明教法王之一的司行方是中午吃壞了肚子...不得已耽擱了些時辰。
但計劃不能因他一個人改變,眾人依舊是按照計劃準時行動,漕幫二當家則是留下,一來是以防萬一,作為監視;二來是有個照應,也能為其帶路。
好巧不巧,他們剛出門沒多久,便遇見了一個道姑問路:“兩位小哥,請問魚龍幫怎么走?”
司行方下意識反問了一句:“你是什么人?去魚龍幫做什么?”
“我是岳...嗯,魚龍幫獨孤右使的母親。”
來人正是獨自在華山修行的寧中則,許是一個人在華山的日子有些淡寡,此番也是下山游歷一番,正巧路過洛陽,自然要來看看自己的女兒。
啊。
可真是出息了呢。
獨孤求敗,當真是好大的名號。
只是作為一個母親來說,這些雖然也是好消息,但讓她有些擔憂的是,這都多長時間了...為什么珊兒肚子一直不見的動靜兒呢?
不只是珊兒,就連東方不敗也絲毫沒有喜脈的跡象,難道是子盛的問題?
這也不應該啊。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莫名一紅,幸好帶著面紗,旁人也看不出來。
當然,她也不知道,她隨手攔下的兩個江湖人,此刻心中所想。
“大魚,好大的一條魚!”漕幫二當家就差眼放紅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