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厲天閏渾身青筋暴起,似要強行掙脫這無形的束縛。
唰!
一道黑影遮天蔽日而來,厲天閏只覺眼前一片漆黑,生死之際,縱然爆種強行抬起手臂,將寶刀連帶著刀鞘一同橫在自己的胸前,企圖阻擋那黑影之中的轟拳,但依舊是被直接轟入了人群之中。
將本方弟子撞得人仰馬翻,被他直接撞到的幾人,已經是口吐鮮血倒地不起,眼看是活不成了。
太可怕了!
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匹敵的。
“好刀。”
蕭遠山伸手一吸,將厲天閏摔落寶刀攝入手中,寶刀的刀鞘已經在他的拳勁兒之下粉碎,鋒利的刀刃閃著烏光,操持在蕭遠山的手中,時刻準備反噬它原主的鮮血。
果然還是要握著刀。
蕭遠山的一身的功夫,其實全在一柄刀上,當年雁門關之戰,獨戰二十多位中原一流高手,若是赤手空拳,恐怕也早就飲恨當場。
自己的師傅是楊家后人,自然不會將楊家槍傳授給自己這樣的契丹人,刀法...是師傅在戰場搏殺之間殺人刀,殺人越多,刀勢越強,尤善戰場混戰。
持刀在手的蕭遠山,對著身側一處院子門道:“二郎,你且出來,看為師這套刀法如何。”
然后,厲天閏就看到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子院子中走出來,身上染著不少血跡,一臉兇相。
見到這般組合,厲天閏似是靈光一閃,一手扶著地,半跪在地上,聲音顫抖且沙啞:“是你!是你們!”
他想起來了,在他剛來洛陽時落腳的酒館中,曾經見到過這一老一少在酒館中聽書。
原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暴露了么?
“剛才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想走可就走不了了。”蕭遠山提著刀,一步一步向著人群中走去。
聽到這話,有些個明教弟子在心里暗罵:是我們不想走么?剛才在那般驚怖的氣勢之下,縱然是法王他也只能勉強動了一招?我們還能站著沒直接跪下,已經算是心智堅毅,武道小成了。
淦!
現在跑還能不能來得及?
“兄弟們快撤,這里我頂住!”厲天閏也不知鼓起了多大勇氣,這才擋在了蕭遠山的身前,把手單臂一欄,對著身后的教眾兄弟們說道:“告訴其他幾位法王不要戀戰,快撤...日后再為我報仇。”
“啊——”
一名教眾一聽這話,當時就忍不住了,提著單刀向著校園上就直沖上去,道:“法王,這里我們攔著,您先走...日后再為我們兄弟報仇!”
“殺!”
這一瞬間,明明剛才被嚇得動彈不得的明教教眾,竟有七八個一同向著蕭遠山這里沖殺過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心思活絡的,竟然將目標對準了后排的小武松。
......
正門。
魚龍幫的所有戰斗力集中在此處,沒有戰斗力或是戰斗力低下的后勤人員,已經被提前安排在了密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