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云也不知是沒有過去中二的年紀,還是在故作深沉,語氣低沉:“不過是一只孤獨的老鷹。”
沉迷老鷹木雕的孔慈似乎沒有并沒有聽清,下意識愣了一下。
而步驚云并沒有給她第二次機會,已經轉身離開,動作流暢瀟灑,就連身后擺動的披風,也透露出許些桀驁不羈。
踏踏踏!
孔慈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趁著步驚云還沒有走遠,連忙追了上去,急聲道:“云少爺,你并不孤單!風少爺、霜少爺...還有我,都很關心你的。”
步驚云的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便恢復如常,但他并沒有回頭,身形卻在無形中更加挺拔了幾分。
慶功宴之后,就連雄霸也有了幾分醉意,更別說是其他人了,一些中層頭目甚至已經醉倒不省人事。
要說最不堪的,還是原來同斷浪在一處的雜役們,此番斷浪咸魚翻身,連帶著他們也能跟著沾沾光,畢竟斷浪當上了神風堂的副堂主,手下尚且還有不少空缺,自然就便宜了他們。
慶功宴散去直走,張秀領著小丫頭往自己的住處去。
“什么人,竟敢擅闖天下會。”
幾個黑衣人,趁著夜色從后山偷偷摸上了天下會,卻不料在一片竹林之外,卻遇見了一個領著小丫頭的道士。
“不好。”領頭的那人見自己的行蹤被發現,對著眾人說道:“我在這里纏住他,你們速速去殺雄霸。”
哈?
殺雄霸?
張秀聞言稍稍一愣,這年頭還有這樣專門來送死的?
呦,這是什么劍法?
還挺厲害。
但現在是我的了。
有一個算一個,攏共七八個黑衣人,一個也沒跑了,全被張秀一人收拾了個干凈。
這邊的動靜并不算小,很快便有天下會的弟子聞訊趕來,其中就包括負責天下會防務的聶風,同來的還有神風堂的副堂主斷浪。
“張道長,這是?”聶風看著地上的黑衣人,已經知道是刺客,但還是向著張秀問了一句。
雖然刺客已經被張道長擒下,但對于聶風來說,這就是他的失職,今夜眾人酒喝了不少,也確實頗有懈怠,幸好刺客被及時拿住,并沒有釀成大禍,這也讓他稍稍松了口氣,暗自慶幸。
本有些醉意的斷浪也瞬間清醒,沒想到自己上任第一天就出現了這樣的紕漏,多虧了張道長將這些刺客拿住,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倒不是怕這些刺客真的傷了雄霸,而是怕雄霸怪罪下來,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刺客怎么辦?”張秀看向了聶風,詢問道:“往常抓住刺客,是要審一審...還是直接就殺了?”
聶風想了想,回答道:“一般也很少能夠拿住活口。”
“審。”斷浪出言道:“敢來天下會行刺,還能摸上來的,定然不是什么小角色,萬一幕后還有主使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