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獨孤一方卻笑道:“不敢有勞文總管...只是在下當年同斷帥頗有交情,此番見到故人之子...不知雄幫主可否將斷浪借于在下片刻?”
“哈哈哈。”雄霸大笑三聲,道:“好說,斷浪...你且好好招待獨孤城主,若是出了紕漏,老夫唯你是問。”
“是。”斷浪連聲應和。
等到斷浪引著獨孤一方與獨孤鳴出了偏廳,獨孤一方若有所指道:“老夫還當真以為是雄幫主不收帶藝入門之徒,原來另有緣由。”
斷浪聞言眉頭微微一挑,沉聲道:“獨孤城主慎言。”
心說:好家伙,這可不是我要故意算計你,完全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等外面看不見三人離去的背影后,文丑丑一路小跑到雄霸身邊,捏著嗓子道:“幫主啊,咱今天晚上是否來個甕中捉鱉,以絕后患吶?”
“呵呵呵呵。”雄霸若有所思的笑笑,道:“所謂兵不厭詐,便在于此了吧?”
文丑丑連連點頭,還說是雄霸認同了自己的計策,也算是為自己剛才的失誤有所補償,卻不料雄霸話鋒一轉,卻是看向了張秀,詢問道:“小張道長對此可有什么看法?”
“以咱們天下會的實力,想要拿下獨孤一方自然是輕而易舉...但他畢竟遠來是客,此番咱們以威屈人,但也要叫他輸的心服口服,如此才能天下歸心。”張秀大概是能夠體量雄霸的心思的,到不是說他想要立牌坊,而是作為一方雄主,去征服另一位強者之時,如果有可能,還是不想使用刺殺暗算這樣的手段。
“你可聽到了?”張秀的話,果然深得雄霸之心,卻見他語氣頗為嚴厲,向著文丑丑呵斥道:“你這下三濫的小人招式,只會辱沒了天下會的威名。”
......
“不好!獨孤父子連夜逃走了!”
雄霸看著頗有些慌亂的文丑丑,笑道:“獨孤一方這個老匹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難成大器,走就走了。”
“斷浪呢?”
文丑丑連忙道:“他在門外請罪,說沒能察覺獨孤一方的行蹤,特來自領責罰的。”
“你叫他進來。”
“是。”
斷浪進來之后,雄霸對著文丑丑說道:“丑丑,你先出去,沒有老夫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文丑丑瞪了一眼斷浪,扭身出去,還貼心得將房門閉上,守在門口認真站崗。
“幫主。”
斷浪單膝下跪。
“獨孤一方可是拉攏過你了?”
“是。”斷浪點頭應下,道:“但屬下認為時機并不成熟,沒有同意...但也留了幾分余地,讓他認為會有可趁之機。”
“如此甚好。”雄霸點點頭,然后好奇問道:“他是如何拉攏你的?”
斷浪想了想,道:“他說幫主不收屬下為徒,是因為弟子的名字中沒有風云二字。”
“繼續說。”
“還說屬下身為斷帥之子,屈居于天下會當了十年的雜役,是辱沒了斷家的威名,縱然此番被提拔為副堂主,也是因為屬下武功出眾,幫主為了服眾不得已而為之...以屬下的身手完全當得一堂之主,因此他許諾屬下若是反出天下會,跟他去到無雙城...他就會收屬下為義子,只在他一人之下。”
“好高的價碼,他獨孤一方還真舍得。”雄霸笑著道:“怎么樣?心動了?”
“夏蟲不可語冰,獨孤一方目光短視,且冥頑不顧,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斷浪神情堅定,道:“天下形式明朗,不說屬下本就對天下會以及幫主忠心耿耿...只說無雙城終究要被天下會覆滅,屬下何必自尋死路呢?”
“哼,卻沒看出來...你斷浪竟然生得一副巧嘴。”
斷浪連忙低頭。
“你跟無雙城不要斷了聯系,至于天下會的情報...老夫準你可以向他透露一些核心內容,但這個度,你要自己把握。斷浪...你可不要叫老夫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