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出場的時候,氣場自然是不同的。
相對于帝釋天冰冷之中夾雜著神經質,徐福才更像是一個心懷天下的隱世高人,最起碼表面看上起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其實很多時候,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又或許都是,也可能都不是。
面對徐福,張秀還是能夠稍稍的放松一些的,畢竟徐福一直是作為正面人物出現的,既然是游戲人間,為了保持其中的趣味,非到萬不得已,不論是帝釋天還是徐福,都不會輕易破壞自己定下的規則,否則就不好玩兒了。
玩啊。
活了上千年的帝釋天什么沒見過?
可謂是體悟過了人生百態,能夠支持他一直活下去的,也就是每過一段兒時間就會出現的這些時代弄潮兒了。
“前輩過獎了。”面對徐福的夸贊,張秀表現得十分淡然。
“你似乎認識我。”徐福明知故問。
“昨日有一位帶著冰面的神秘人曾經來過天下會,期間提起過前輩的名字。”
“哦?”徐福好奇問道:“他說了什么?”
“他說...讓我小心一個叫徐福的人,說他是個為禍世間的大魔頭。”
“哈哈哈哈。”徐福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但片刻卻無奈沉聲道:“這個孽徒。”
孽徒?
張秀的演技對比徐福這個千年的老妖也是不遑多讓,在聽到徐福這話的時候,非常配合的流露出了一絲意外驚訝,而徐福見到張秀吃驚的神情,自然是相當滿意。
......
劍宗禁地之外。
絕心、斷浪與劍晨三人等了一個晚上,終于是看到破軍與無名二人騎著馬急奔而來。
前面的破軍一臉囂張得意,似乎在無名身上占了什么大便宜,而無名則含怒不發,但任誰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身煞氣。
劍晨見狀非常驚訝,心說:這個破軍跟師父究竟有什么仇?竟然把師父氣成這個樣子?
畢竟在劍晨心中,無名一直都是處變不驚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無名如此怒容。
畢竟是師兄弟一場,無名原本還想要同破軍化干戈為玉帛的,但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苦苦追尋殺害了自己妻子的兇手,便是破軍。
如此一來,二人之間似乎只能是不死不休了。
能讓無名在意的東西很少了,武林的穩定算是一個,劍晨的安危算是半個,剩下的便是殺害了他愛妻的真兇。
冰洞最上方,還有被冰封的劍宗牌匾,一路走進去,就跟當年被冰封時一般無二。
墻壁上插著的寶劍,以及血肉之軀抬起即將坍塌的柱子的三位高手,其中有一位便是真正的無雙城主獨孤一方。
破軍與無名看著其中景象,難免觸景生情,回想起當年種種。
無名站在一柄凌空被冰封的寶劍前,這是他當年比斗時所持的兵刃,寶劍的劍尖兒上,掛著一枚玉佩。
破軍見狀直接向著無名挑釁道:“當年一戰,你只要一劍刺下便可贏我,可你卻為了不震碎玉環居然停手,變成勝負未分,讓我有機會今日再來奪取萬劍歸宗。”
似乎是因為此處被冰封的緣故,原本暴怒邊緣的無名也冷靜了很多,聽到破軍的話,他開口道:“玉環是我投身劍宗的拜師之禮,意義重大,我不會為了勝負而毀壞它。”
“哼。”破軍冷笑一聲,道:“我爹向你投擲玉環,正是為了阻止你獲勝,難道你不明白他的用心么?”
“我很清楚。”無名沉聲道:“師父愛子心切失去公正,但毀掉玉環,也等于毀掉我師徒之情,而我一身武藝也是師傅所賜,我不能這么做。”
“我爹確實不公正。”對于這一點破軍并沒有要狡辯的意思,而是大方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