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嗩吶!
眾人看著慕應雄手中之物,似乎稍有些不能接受...作為一代絕劍,你掏出來個笛子、竹簫,咱都能接受。
可你這掏出個嗩吶來...這確實有點跟你的氣質不相符。
無名此刻心中在想,哥哥,你在家練習吹嗩吶的時候,小瑜沒有揍你么?
慕應雄對此有自己的理解,為什么要選嗩吶,是因為他思想前后,發現很少有一件樂器能夠在音色本身上蓋過二胡的,尤其這個拉二胡的還是無名...自己想要在這方面勝過無名,就需要一個在樂器本身上,就能壓過無名的樂器...為此他找過大鼓、大鑼、大鈸、大镲等...但都覺著差點意思,主要是覺著他們的音樂性不強,只有節奏,沒有調子...就算是勝過無名,無名也不見得服氣。
如此,嗩吶便出現在了慕應雄的視線之中。
“兄長...您的喜好還真是別具一格,與眾不同。”無名只能是佩服的拱拱手,由此可見自己這位兄長為了“勝”過自己,其實這些年也沒少下功夫。
“可惜啊,可惜...”無名也連到幾聲可惜:“小弟的二胡不在身邊,不然一定同兄長吹奏一曲。”
“不礙事,不礙事!”張秀此刻卻跳出來,道:“貧道的船艙之中,正巧有幾把閑散的樂器,正巧有一把二胡,諸位且稍等片刻,貧道去去就來。”
這可是世界名畫的,千萬不能錯過!
張秀也不等他們給反應,便直接運轉輕功,騰身而去。
看著忽然變得激動的張秀,慕應雄也是稍稍一愣,道:“他這是...”
“兄長有所不知,這位劍仙,其實也是個好樂之人,彈得一手好琴藝,甚至還有懂得一門以琴音為武器的音波功,只是沒有想到他這一次來東瀛,竟然還帶著那些樂器。”
無名一邊兒說著話,一邊兒看向了雄霸。
“此事老夫也不知曉,張兄的事情老夫向來不過問...”張秀會彈琴,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畢竟在切磋武藝的閑暇之余,無名也時常會跟張秀合奏一曲,最主要的是張秀這邊確實有些好曲子。
雄霸在這方面也還是有幾分造詣的,雖然比不過無名與張秀,但他們這種境界,向來是一法通萬法。
趁著這個切口,無名又向慕應雄介紹了雄霸,雙方正式認識之后,就開始說一些閑談之語。
因為張秀不在的緣故,一旁的傲天,也被雄霸可以忽視,假裝看不見。
無名與穆應雄久別重逢,更是一肚子話的說不完。
二人敘舊,雄霸旁聽,而明明已經無人在意的傲天,此刻也聽得入迷。
等二人聊得差不多時,無名終究還是開口問道:“兄長怎么來東瀛了,莫非是專程來尋我的?”
“嗯。”慕應雄摸著胡須點頭道:“就是特意來找你的,但也聽聞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位后起之秀,喚做劍仙,順便跟他切磋一下劍法。”
無名一聽這話,基本上就明白了,兄長是聽聞江湖上出現了難得的劍客,忍不住手癢所以專程來找人家切磋劍法的,順便來看看自己。
至于為什么做出這樣的推斷...若非張秀收到“戰書”時,自己正巧在一邊兒,甚至不知道他也來到東瀛。
“你看,我還專門帶了嗩吶。”慕應雄似乎是害怕無名不信,便將嗩吶舉起來,在無名的眼前搖了搖。
“張兄的劍法很厲害。”無名看了看一邊兒鼻青臉腫的傲天,沉聲道:“傲天根本沒有學到劍仙的精華。”
“是么?”慕應雄聽到無名似乎是在擔心自己,生怕自己小瞧了對方,嘴角微微一揚:“我已經試過他的劍法了,還是有些個門道的,其中一些個神來之筆,讓我也是大開眼界。”
見到慕應雄并沒有因為輕而易舉就擊敗了傲天而小瞧張秀,無名心中還是稍微松了一口氣的,但這口氣還沒有呼出去,忽然就好似卡在了半途一樣...以為他想要,一旦慕應雄對于這場切磋過于認真,那么張秀可能就要有危險了。
正在思考對策的無名,緩緩起身,眺望遠方。
再這樣的情形之下,時間總是過的非常快,人們往往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轉眼間,天色便暗淡了下去,夕陽西下,而張秀正是映著夕陽暮色,從天邊而來,緩緩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張秀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只是去的時候孤身一人,回來的時候就完全不同了...只見他手上托著一只大鼓,大鼓上放著一塊橫板,板子上鋪滿了各種樂器。
其中有二胡、古箏、琵琶、古琴、長笛、長簫等各種各樣的樂器。
好家伙,你這確定是來行軍打仗,而不是來游山玩水的?
這可不是幾把樂器...基本上能想到的,這邊兒算是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