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應雄就是一個純粹的劍客,他里面多穿一件“秋衣”都覺著多余,看著張秀冗長的道袍,本身便已經覺著手腳不便利了,此刻知道張秀道袍里面還有一件內甲,整個人忽然就變得有些不對勁兒起來,眼中閃著兇光...似乎是想要扒光了張秀,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劍道“敗類”的。
對于張秀來說,這種事情完全不是什么負擔,更算不上什么負罪感。
因為他這個劍仙的身份,本身就是個馬甲...扒光之后,會發現他其實是個玩刀的...在往深處走走,說不定會看到他端著南無加特林菩薩。
沒有被這些“規矩”束縛著的張秀,也正是憑借著身上的內甲,跟慕應雄換傷的時候占了一些小便宜,當然...這些小優勢可有可無,也很難就此轉化問勝勢。
畢竟作為一個絕世劍客來說,在知道了張秀穿著內甲之后,想要尋到他沒有內奸防護的地方出劍,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刷刷刷——
只是一個眨眼功夫,兩人便繼續纏斗在一起。
大約以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二人的身形再次分開。
慕應雄看著地上那些自己被削落的頭發,背后冒出了許些冷汗。
但同時看著金光閃閃的張秀,慕應雄咬牙切齒道:“金剛不壞神功!”
張秀摸了摸脖間的印記,心說果真不愧是能夠同天劍爭鋒的絕劍,若非自己的金剛不壞神功臻至圓滿,已經觸摸到了金剛不壞神通的門檻,恐怕這金身就要被慕應雄一劍破了。
對于護身功法來說,除非修煉至大圓滿,一般都是存在罩門的,若是找不到罩門所在,便只能是以力破之...畢竟就算是橫練功夫,對于不同的人來說,個人的身體天賦不同,所能承受的上限也是不同的。
很明顯,剛才那一劍慕應雄并沒有留手,但以他的劍道修為以及丹心劍的鋒利程度,都無法擊破對方的金身...似乎這一戰已經不用在進行下去了。
而且慕應雄也果真是拿張秀沒有辦法,打不破就是打不破...自己能怎么辦?
站到“劍道”的制高點來譴責對方的所作所為不是正經劍客?
顯然是不能夠的。
這就是造成了慕應雄確實是被張秀的金剛不壞神通惡心到了,但還不能說對方不道德。
無名與雄霸二人對視一眼,心說:“就是這個味道!”
為什么說無名一直想到知道張秀的劍法究竟到了一個怎樣的境界,而始終探查不到?
便是因為如此。
張秀一旦變成了小金人,任由他們施為,卻始終毫無辦法...甚至他們一直懷疑張秀的劍法其實不過如此,都是他們想得太多,才被劍仙這個稱號帶偏了。
直到當日在圍殺絕無神時,帝釋天忽然冒出來,讓他們親眼見識到劍仙施展“天外飛仙”的模樣,他們才知道原來劍仙果真是劍仙,并非是浪得虛名,而是深藏不漏。
面對深藏不漏的張秀,慕應雄每出一劍,便覺著愈發的憋屈。
這打不破的烏龜殼,險些讓他心態出現失衡,好在因為周邊有人一直看著,讓他一直在強行堅持著,認輸是不可能的,我雖然打不破你的烏龜殼,但你也沒有那么容易擊敗我就是了。
刷刷刷——
山腳下傳來了陣陣的響動,稍顯突兀。
雄霸雙目一凝,暗自回頭,他到要看看是誰如此不識趣,竟然敢來此處...剛回頭一眼,發覺竟然是自己的三弟子聶風,而且看他神情倉促的模樣,下意識就覺著不太妙。
能讓聶風露出這般神色,且全力運轉風神腿親自跑來傳信的事兒,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聶風已經從山腳下上到了山頂上來,也根本沒有看隔壁激戰正酣的兩位劍客,聶風直接來到了無名與雄霸面前,拜了一下之后,急忙開口說道:“師父,無名前輩,出事了!”
聶風的話音剛落下,張秀與穆應雄也非常有默契的拉開了身位,一左一右向著無名與雄霸的方向靠過去。
“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你慢點說,說清楚些...”無名示意聶風稍安勿躁,先把自己的情緒調理好再說話。
“是至尊,至尊他被兩位一伙兒高手圍殺,文總管、云師兄以及大師兄,還是第三豬皇他們都已經過去支援了,師父這邊里的最遠,所以來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