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張秀倒也并不覺著奇怪,畢竟自己這個書生,跟寧采臣可不一樣...主要是這一次穿越,穿著一身黑色的書生服,隱藏夜色之中,若是不用點兒心,還真是不好看見他。
寧采臣也是因為碰巧了,摔倒的時候,正巧圓月從烏云中探了探頭,接著月光才看到了這樣一個人影,險些把屎尿都嚇出來。
因為這個小插曲,燕赤霞與夏侯一同停了手。
二人縱身一躍,也踩在了蘭若寺的屋頂上,一左一右將張秀夾在中間。
燕赤霞神情凝重,沉聲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張秀,是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
“進京趕考的書生?為什么會在蘭若寺?”燕赤霞開始盤查戶口,雖然此人確實是書生打扮,但燕赤霞篤定他不是個真正書生。
哪有書生敢如此大膽,一個跑到蘭若寺上來的?
縱然有,也應當是下面那個書生的畏縮模樣才對。
再看眼前這位,一副氣定閑神的模樣,不僅能在蘭若寺這樣的兇險之地“怡然自得”,甚至在看到他們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人時,也絲毫沒有別的神情變化。
他們行走江湖得多了,一般書生見到他們,基本都是畏懼之色,還有一些會鄙夷他們是粗鄙的武夫,極少一部分會羨慕他們的武藝。
想這位把他們當成是普通人看的,當真是第一次遇見。
“閣下最好說實話,否則在下手中的劍,可不會客氣。”夏侯的戾氣還會很重的,殺氣濃郁,一看手上的亡魂就不少,是個狠人。
而在燕赤霞的身上,張秀甚至看到了一些功德之力,可見此人斬妖除魔也頗具成效。
“呵呵呵呵。”張秀的笑聲,在夜色籠罩之下的蘭若寺中,意外的入耳。
寧采臣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鼓起膽氣,向著上面的三個人喊道:“你們能不能先下來啊。”
張秀往下面探探頭,道:“怎么了?”
“一個人在下面有點虛。”
張秀也不搭理燕赤霞與夏侯,一個翻身從房頂上跳下來,身形輕盈瀟灑,引得寧采臣一陣注目。
燕赤霞與夏侯對視一眼,心中以是了然:原來是個練家子,掛不得有如此膽量。
見到張秀也是同樣的書生打扮,再加上他俊秀的相貌,無疑是要比燕赤霞與夏侯這兩位大老粗對寧采臣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那兩位打打殺殺的,明顯跟自己就不是一路人,不過倒也不怕他們謀財害命,畢竟自己連回家的盤纏也沒有了,身上根本沒有什么油水。
燕赤霞與夏侯依舊是相看兩厭,張秀下去了,他們兩個便在房頂上繼續廝殺...
在燕赤霞的心中:夏侯就是個癩皮膏藥。
屬于人菜癮還大的那種選手,整整七年,挑戰了自己整整七年,也輸了整整七年,可為了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就是不肯放棄挑戰自己。
再說了...你一個練武的,非要追著我一個修仙的不放做什么?
兩人也沒有什么大恨,也實在是沒有必要因此就取人性命。
可偏偏這個夏侯生了一只狗鼻子,自己躲在什么地方,都能被他尋到,躲在蘭若寺里都不行...簡直離譜。
剛才燕赤霞已經想要就此打住,可偏偏夏侯不肯善罷甘休,似乎非要親手輸在燕赤霞的手中才能甘心,因而主動出擊,再起站端。
“這位兄臺,你也會武功么?”寧采臣已經把張秀當成靠山。
“略知一二。”
“哦。”寧采臣一邊點頭,一邊問道:“你說他們兩個誰厲害啊?”
似乎是張秀的鎮靜,讓寧采臣也稍稍褪去了些畏懼之意,緊跟在張秀的身邊甚至開始認真觀看兩位劍客“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