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發生什么事兒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啟稟天公將軍,是盧植...他分兵夜襲斥丘,斥丘城破后,駐扎斥丘的一萬三千人馬向北部的列人與斥章移動,結果半路中了盧植伏擊,幾乎全軍覆沒。”
嘭!
“廢物!”
張角終于是忍不住罵出了聲。
但現在罵人解決不了問題,斥丘已經丟了,那就是盧植擺明了告訴自己,你張角的算計,我已經看破了。
想要勾引我盧植上鉤,總要拿出點兒干貨來,不然我可就撕網了。
張角也想要親自出馬來當這個魚餌,但...此事風險太大,再加上自己的身體原因,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若當真有個什么意外,自己出了個好歹,對于黃巾軍將是非常致命的打擊。
“傳令梁期、易陽、廣年、斥章等地守軍,向巨鹿移動。”
這邊話音剛落,外面又有傳令兵急匆匆進來,道:“天公將軍,梁期急報,城被破了,將士們被殺散了,只有一部分活著逃到了曲梁。”
“盧植他有多少人馬?竟然敢分三路兵?”張角又驚又怒,對著下面的傳令兵道:“讓探子再去探!”
盧植兵分三路,著實出乎張角的預料,按照自己的推算,算上一路推進而來招攬的鄉勇,也絕不會超過五萬之數。
貿然兵分三路去襲擊城池,難道就不怕腹背受敵,被逐個擊破么?
可現在情形正好反了過來,本應該擊中優勢兵力同盧植決戰的張角,反而分兵在五座城池之中,被盧植率先擊破兩座。
自己在曲梁為誘餌,釣盧植這條大魚的計劃,輕而易舉的就被對方化解。
張角無聲長嘆,盧植不論是海內大儒,國之名將,從雙方交手到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占到過絲毫便宜,若非如此也不至于相處這樣一個誘敵深入卻破綻百出的計謀。
漢軍先鋒大營。
“其實張角這一計用得好的話,絕對能夠給咱們造成不小的麻煩,可惜他無帶兵之能,麾下的那些黃巾將領也全都草包,平白貽誤戰機。”
在盧植的心里,張角絕對算是個人物,否則也絕不能讓他如此謹慎對待,可通過連翻同黃巾兵交手,也讓盧植漸漸摸清楚了張角的底細。
人無完人。
在蠱惑人心這一方面,恐怕整個大漢朝都無人出其右;可論帶兵打仗,那是自己的專業領域,揍一幫武器都不齊全的泥腿子,說實話盧植自己都沒有什么成就感。
黃巾看似聲勢浩大,其實就如同烈火烹油。
已經摸清楚黃巾弱點的盧植,現在反而不擔心了,再加上連續收復兩座城池,也算是能夠向宮里交差,便開始一步步的穩扎穩打,步步為營,不斷逼迫張角部向后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