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看著這一幕,痛罵的不敢罵了,痛哭的也不敢哭了,全都嚇破了膽,乞求著自己不要成為下一個犧牲者。
然而任得敬已經不打算和這些人有什么和解了。
他要來一次大清洗,把所有反對自己的人全部殺死,包括他們的家眷。
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反對他了。
他相信,歷史上每一個成功的篡逆者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上位的。
踩著尸體,腳底沾滿鮮血,手上也滿是鮮血,然后坐在了那張金光閃閃的位置上,叱咤風云。
權力本就是如此鑄就的,沒什么大不了的,他任得敬如此,秦皇漢武亦是如此,哪一個聲威赫赫之人手上沒有幾條人命的?
于是他就坐在了李仁孝尸體的旁邊,點一個大臣的名字,就有甲士把他帶出來,連同他的家眷一起,先殺家眷,再殺本人。
惡毒的咒罵聲并不能改變什么,用這樣的方式,很快寢宮前的大廣場上就堆滿了死難者的尸體。
殺到一半,西夏皇族也被全部帶了過來,哭哭啼啼一大幫子人,看到尸山血海的景象就已經嚇得半死,再看到李仁孝和李仁友的尸體,更是尖叫連連,刺耳的很。
任得敬聽的不痛快,更是想起了最初發跡的時候為了進入中央掌握更多的權勢二卑躬屈膝討好西夏皇族的過往。
那個時候為了討好權勢如日中天的西夏皇族,任得敬也算是絞盡腦汁,各種禮物送到手軟,各種美女送到心碎,好不容易得到了他們的認可,被他們允許進入朝堂。
現在想想,還真是能讓任得敬流下不少辛酸淚。
于是一揮手,麾下甲士拔刀上前,對他們進行了無差別擊殺。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不是他們自己,就是他們的父輩,都得到過任得敬的孝敬和好處,過去這樣做雖然很有必要,但是現在一想想,還真是窩火。
新仇帶著舊恨,任得敬想讓他們死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而這些西夏皇族雖然身份高貴錦衣玉食,但是確實沒什么膽量,整日里只知道吃飯,卻不知道飯是怎么來的,面對這些訓練精良心如鐵石的甲士,自然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兩刻鐘的功夫,皇族的男男女女就被殺的一干二凈,無一幸存。
那個向任得敬索賄過的老王爺被任得敬指揮部下吊起來放血放到死。
那個嘲諷過任得敬是小人的年輕皇族子弟被三五個強壯甲士拳打腳踢而死。
那個嫌棄任得敬送的首飾不夠奢華的尖酸王妃被扒光了衣服吊起來吊死。
任得敬聽著他們凄慘的聲音,肆意宣泄著心中的毀滅欲望,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升華。
兩刻鐘以后,李元昊的后嗣基本死絕,只剩下一個三歲的小娃娃,將作為任得敬掌握權勢的吉祥物而存在。
殺光了大部分的皇族,任得敬繼續殺大臣。
殺到最后一名與他作對的大臣的時候,他的女兒懷抱著僅僅三歲的李仁孝目前唯一一個兒子,來到了這里。
刺鼻的血腥氣味和慘烈的場景把任太后嚇得連退好幾步,嚇得尖叫連連,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轉身想要逃跑,身邊的甲士卻不讓她逃跑。
看著身上沾著不少鮮血的父親任得敬,任太后仿佛看到了恐怖的魔王一般,瑟瑟發抖,像一只在老鷹失去母雞保護的柔弱小雞。
任得敬走上前,目光冰冷地看著任太后。
“現在知道怕了?你可知道我若是后退一步,現在死在這里的就不是他們,而是我們,只要我稍微心軟那么一點點,現在你看到的就是我和你叔伯的尸體,你是我的女兒,可你為什么那么天真,那么蠢呢?
從我把你送到宮中做先帝的妃子開始,我們任氏就沒有退路了,今日,李仁孝求你喊我入宮,就在必經之路上埋伏了三百死士,若不是有人告密于我,我恐怕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我死了,你能活得很好嗎?我死了,整個任氏都要陪葬,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你親眼看著你的血脈親眷死無葬身之地,你會很開心嗎?換做是我,我一定不會開心。”
任太后傻傻地站著,身體微微發抖,看著任得敬的目光里充滿了恐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