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走到沙發邊坐下,“你知道我們是sci的?”
宋天杰點頭,似乎還挺不好意思,“你的每本書我都有買,網上流傳的關于你們的案子我也會看一些。”
白玉堂此時還挺放松的,他也不是來審犯人的,只是來看看情況,趙虎馬漢更是一頭霧水,展昭倒是興致頗高。
“那個風車陣是你想出來的么?”展昭很感興趣地問。
宋天杰回頭看了看陽臺上的風車,道,“其實不是我想的,有個人教我的。”
展昭眼睛都亮了,“誰教你的?”
“呃,一個禪室里碰到的人。”宋天杰回答。
展昭微微一愣,“禪室?”
“哦,我經常會去一家禪室坐禪,跟不認識的人聊一聊心事,排解一下不良情緒。”宋天杰回答,“老劉跟我好多年朋友了,他的二分之一缺失癥很多醫生都無能為力,藥物治療的副作用也讓他排斥治療。我那天在禪室的時候,跟一個年輕人聊起這件事,他給我畫了一張圖。”說著,他伸手一指陽臺的方向,“我按照他設計的圖紙做了這一組風車,結果老劉的病情真的好轉了,簡直太神奇了。”
展昭微微一愣,問,“你是說,教你這個方法的那個人很年輕?”
“嗯!可能也就個三十來歲吧,高高瘦瘦的一個年輕人,穿一身黑,黑頭發。”宋天杰嘆了口氣,“真是后生可畏啊。”
“你遇到他的那家禪室在哪兒啊?”展昭很感興趣地問。
宋天杰寫了地址給展昭。
“不過他好像不是經常去,我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宋天杰道,“說實話我還真的打聽過他的姓名,可惜禪室都是會員保密制度的,大家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老板也不肯透露。”
展昭點了點頭,問,“他除了你描述的特征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么特點?”
“呃……”宋天杰想了想,忽然道,“對了,他的眼睛瞳色和亞洲人不太一樣,但是面部特征的確是亞洲人的。”
“眼睛什么顏色?”展昭問。
“像是歐洲人很常見那種灰藍色,有雜色的那種。”宋天杰比劃著,“起先我以為是時下年輕人常戴的那種美瞳,不過仔細看的確是自然色。”
“哦……”展昭點了點頭。
之后,展昭和劉金又聊了聊,劉金詳細地將三次目擊殺人案的經過都說了,就和白玉堂等人平時聽到的案件差不多。
這整個過程,展昭都沒說話,靠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
等劉金講完了所有。
展昭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宋天杰,問,“你以前聽過這些么?”
宋天杰點頭。
劉金道,“我和天杰老朋友了,經常會聊,他也會給我分析一下。”
“嗯。”展昭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于是,展昭對白玉堂挑了挑眉,那意思——回去了吧。
白玉堂點了點頭,站起來,往外走的時候,問展昭,“不等趙爵了么?”
“他不是說馬上到么。”展昭也有些納悶,“現在還沒來?”
眾人離開劉金的家,下樓,就看到大樓前一輛白色的跑車停在那里。
就見車窗放下,車里的人看了看眾人。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是白燁。
走到車窗邊,展昭側過臉看,果然,副駕駛座上,趙爵正坐著呢,黑發好似又長了點,臉上倒是干干凈凈的,正打哈欠,“好慢。”
展昭回頭看了看樓上的風車,“你不上去?”
“山寨貨,害我白興奮一場。”趙爵撇嘴。
展昭見他興致不高,突然問,“你認不認識一個灰藍色眼瞳的亞洲人?”
趙爵微微一愣,抬起頭看展昭。
展昭拿出那張宋天杰寫給他的地址看了看,那家禪室應該就在海濱附近,于是晃了晃紙,“去坐個禪再回去吧。”
說完拿出手機讓蔣平幫忙找到禪室的地址然后導航。
趙爵趕忙從車子里跑了出來,跟著展昭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