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走過去看了看,就見屏幕上顯示——票價五元。
展昭眨眨眼,在入鈔口放了一張五塊,伸手按了一下,機器將那五塊錢“吞”了進去。
之后“喀”一聲,一張票從出票口出來了。
展昭伸手拿了票看看,又塞了二十塊進去……隨后連著出來了四張票,一人一張。
白色的墻壁上正對取票機的地方有一個紅色的箭頭,寫著——入口。
五人稍微等了一下,也沒見有什么工作人員來招呼,只好順著那個箭頭走。
隨著箭頭拐了一個彎之后,光線暗了下來,前方出現了一扇門,很厚重的皮質門,有些像是電影院用來隔音的那種大門。
白玉堂伸手推開門,前方更加的暗,一條長長的走廊,出現在眾人眼前。兩邊墻的上半部分刷成白色,下半部分是綠色,地上是黃花大理石的地磚。走廊兩邊隔一段距離有一扇木門,看著感覺就像是醫院住院部的走廊,還是那種很舊的住院部。
走廊上方裝著幾盞日光燈,多數是不亮的。
眾人走了進去,來到了第一扇門前,就見門虛掩著,門上貼著一張a4紙,上邊用黑色打印了四個字——一號展廳。
眾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也行?
趙爵看了看那張門票,“難怪票價只有五塊錢!”
推開虛掩的門,走進一號展廳,里邊黑漆漆的。
一根一根的玻璃柱豎在展廳內部,有藍色光線的射燈,將玻璃柱照亮,柱子里存著水,簡單點說就是跟海洋公園里展出水母的那種玻璃柱差不多。
只是,玻璃柱里存放的并不是輕盈柔軟的水母,而是一些畸形扭曲的……尸體。
可見,玻璃柱里的也不是水,而是福爾馬林。
“臥槽!”趙虎站在一根柱子前,看著里邊一具類似外星人一樣的尸體,“應該帶上公孫一起來。”
展昭在一具有些丑陋的,類似美人魚的尸體前邊駐足,“這是拼接的還是特效化妝?”
問出口,就聽到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是真的……哎呀!”
展昭猛地回頭,就見身后一個人被白玉堂一把拽開,然后嘭一聲按在了一旁的水柱上。
那人穿著一件白大褂,戴著一副怪異的,用繩子綁住的眼鏡,一手被白玉堂扭到身后,臉貼著一個存放這雙頭蛇尸體的玻璃柱,另一只手直拍柱子,“好痛好痛……哎呀,帥哥放手!我不喜歡那么粗暴!”
白玉堂看了看他,皺眉放開手。
那人揉著肩膀轉回頭。
眾人首先注意到他戴著的眼鏡。
那是一副相當古怪的插片式眼鏡,通常去眼鏡店配眼鏡試鏡片度數的時候,才會用到這種,就是一個圓形鐵圈眼鏡前方有許多的卡槽,可以插進不止一片的鏡片。
那人就插了至少有兩三片的鏡片,看起來相當滑稽。
“喔……”那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眾人,伸手摘下了那幅眼鏡。
借著藍色射燈微弱的光線,眾人打量眼前人。
此人四十多歲,中等身高不過很瘦,高顴骨凹腮幫,腮骨明顯,黑眼圈也重,感覺跟幾天沒睡了似的,雙眼很大,沖泡眼,盯著眾人看的時候顯得有些神經質,穿著黑襯衫黑褲子,醫用白大褂,一頭黑色的中短發,油頭感覺好久沒洗了,濕噠噠油膩膩的黑發掛在大大的腦門兩側。
展昭等人鑒定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將他劃歸為——疑似變態類!
“你是誰?”白玉堂問他。
“呵呵。”那人伸手,從白大褂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了一張名片遞過去,“在下是這里的館長。”
白玉堂伸手接過那張名片,見上邊印的名字是——開斌。
那人收回手,雙手交握輕輕地搓了搓,笑得露出一口黃牙,聲音干啞,眉飛色舞地對著眾人道,“歡迎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