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的表情語氣都略帶輕浮,與那個神棍張禹頗有幾分相似。
白玉堂也不說話,展昭這是準備采取裝傻戰略?
王大平笑了笑,問展昭,“同行?”
展昭繼續笑瞇瞇。
王大平又看了看趙爵,問白玉堂,“你找了兩個半吊子來找我。是有什么事?”
“這兩樣東西,你認識么?”白玉堂問。
王大平無所謂地說,“無論是出了什么事,都跟我無關的吧,我可是十年都在這里待著,你們說的那個叫什么來著……對了,不在場證明很充分。”
白玉堂見他有意回避話題,就更覺得此人可疑,于是看了看展昭,那意思——怎么問?
展昭單手托著下巴,問王大平,“你的本事是誰教你的啊?”
王大平笑問,“怎么,想拜師?”
展昭道,“你是階下囚,我卻混得風生水起,干嘛要拜你為師?”
王大平冷笑了一聲,嘆了口氣,“看來時代不同了啊,我那個年代做我們這一行靠腦子,現在看來是靠臉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貓兒,他說你靠臉吃飯。
展昭托著下巴瞄了白玉堂一眼——我要是靠臉,也是可以吃很好的。
白玉堂忍笑。
趙爵這會兒,溜達到了王大平的身后,繼續觀察著這個人。
王大平始終是有些在意趙爵,回頭看他。
趙爵微微地笑了,“嗯……”
“干嘛?”王大平問。
趙爵點了點頭,問,“找到了么?”
王大平一愣。
對面的展昭將那件張禹的外套放到了桌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王大平,接著趙爵的話說,“你找了十年了,還沒有找到么?”
王大平睜大了眼睛,看著展昭……他皺起了眉頭,意識到,自己剛才根據展昭外套上一些細節做出的判斷應該是錯誤的,眼前這個人,并不是同行。
展昭將眼前的證物袋推到一旁,收起笑容看王大平,“我們找到喬希了。”
王大平的雙眼又睜大了幾分,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
“你當年也身處那件復雜的綁架案之中,然而喬遠新并非迷信的人,為什么會讓你摻一腳?”展昭問,“所有人都覺得你是去騙錢的,不過據我觀察,你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騙子,誰教你的冷讀術?你不惜放棄十年自由潛入這里,想找誰?”
王大平盯著展昭看了良久,終于是笑了,開口,“我在找,目擊者。”
白玉堂和趙爵都看了過來,“目擊者?”
趙爵雙手撐著桌子,看王大平,眼里有著前所未有的“興味”。
“找目擊者干什么?”展昭問。
“你們不是警察么?”王大平反問白玉堂和展昭,“找目擊者還能為了什么?當然是為了找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