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明顯都是神經病,都不需要鑒定的那種瘋子。”公孫皺著眉搖搖頭,“槍斃他倆有難度。”
“他倆害死不少人吧,槍斃一百次都夠了。”趙虎一撇嘴,“神經病不可怕,就怕有些變態仗著自己神經病到處害人啊,這種關起來就跟侏羅紀公園的道理是一樣的啊,遲早要出事。”
在坐眾人其實都挺認同趙虎這個觀點的,但他們是負責抓壞人而不是負責審判犯人的,也不能把林海和周晨拉過來就地正法。
“我們會遵守法律。”聽了一路的馬漢提醒眾人,“趙爵卻不一定會啊。”
展昭對著馬漢點點頭。
眾人都忍不住皺眉,以趙爵的行事作風……
“他不是最想找到那個什么組織的么,感覺有些私人恩怨。”公孫問,“n和i除了是爭奪的關鍵,其實也是絕佳的誘餌啊!組織時日無多,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找他倆。“
“但方法不多了吧。”白玉堂說,“對方手里的王牌應該是g吧,已經失敗了,變色龍也基本被殺手組全滅了……手里的牌越來越少,有點窮途末路了。”
“不到窮途末路,應該也不會用這種招。”展昭似乎是有些其他的想法,“趙爵跑那么老遠去找k,沒準還有別的理由,而且他如果要殺i和n的話,早就動手了,一直留著應該也是想拿來做誘餌。”
“斬草要除根啊。”白玉堂也同意,“n和i還有那個組織,三方一個都不能放跑。”
“那我們怎么辦?”趙虎問。
“先保護好n和i這兩個人吧。”白玉堂見展昭坐那兒發呆,就讓其他人先做好關押周晨的事情。所謂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里,n和i必須分開關押。
眾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展昭還坐在那兒發呆。
白玉堂去泡了杯咖啡,端著杯子走出來,伸手戳了一下展昭的肩膀。
展昭回過頭,看他。
“怎么了?”白玉堂問。
“嗯……”展昭手指頭敲著下巴,“有一個人,我有一點在意。”
“誰啊?”
“張睿。”
白玉堂拉過椅子,坐到展昭對面,“收集蟲子的人?”
“他很早就開始投資生物實驗了,周安明當年的實驗項目他也是投資者之一,但他又替組織工作,有點兩頭吃的意思。”展昭有些在意,“你還記不記得陳寅說過,有人想毀滅世界。”
白玉堂笑了笑,“但我們問過陳寅,他也說他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可就跟周晨培育的玫瑰,盒子里的怪蟲子一樣……有些理論是真實可行的。”展昭托著下巴,問白玉堂,“那只蟲子究竟是誰送給我的呢?”
“不是趙爵,也不是周晨……雇傭人偷蟲子標本的是張睿……我們通過蟲子找到的也是張睿。”白玉堂想了想,“無外乎兩種可能,有人想我們找到張睿,或者說,張睿想我們找到他?”
“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是沒有未來的。”展昭自言自語,“那個組織無論做了多少研究,曾經有多輝煌多大野心,但已經走到盡頭了。就像謝天朗一樣,最后的愿望也就是看一看你和白燁那張臉。”
白玉堂也有些感慨,“感覺像在追查一個行將就木的犯人。”
“又或者……”展昭抬起頭,低聲問白玉堂,“會不會,我們追查的,是跟k一樣的尸體?”
“那為什么還要追查?”白玉堂問,“而且好像有人在引我們去追查。”
“所以啊,是不是該逆向思考一下?”展昭伸手,輕輕戳了戳太陽穴的位置,“得好好想想。“
……
與此同時,在白氏的一架飛機上。
偌大的機艙里只有兩個人,趙爵端著一杯巴西產的熱可可,邊喝,邊打量著對面坐著的張睿。
白燁在駕駛艙里。
單獨和趙爵待在高空的一個密閉空間里,讓張睿坐立不安。
伸手擦了擦汗,張睿打開一瓶蘇打水,喝了幾口。
趙爵的視線,始終在張睿身上,熱可可冒出的熱氣形成了一層薄霧,營造了一種隱秘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