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特別的是一間換衣室,跟傳統意義上的換衣室不同,里邊可不是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而是各行各業的制服,從飛行員到清潔工,白大褂到圣誕老人裝,三百六十行,幾乎行行都有。
白玉堂問完了房東話,就讓趙虎去下面便利店跟那小姑娘聊聊,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這種趙虎最在行了,下去跟人聊天去了。
白玉堂進門。
查看了整個房間一圈的展昭也下了個結論,“在我們之前,有人進來過。”
“拿走了什么東西么?”白玉堂問。
“一臺臺式電腦和一臺筆記本都在,防潮箱里的相機也都在。”展昭邊說,邊對白玉堂招了招手。
來到臥室里,展昭指著床鋪對面的一整面墻,說,“這里。”
這面墻是一整面白墻,墻上有兩個掛鉤,是那種用來掛畫或者鏡框的無痕鉤。
“這里原本掛了兩幅畫?”馬漢問,“被拿走了?”
白玉堂皺眉——又是畫
展昭卻似乎有不同意見,“的確原本是掛了兩幅畫,但是……未必是被拿走了。”
白玉堂和馬漢對視了一眼,看展昭的表情,都帶點期望,“有可能沒被拿走?”
“這房間里有翻找過的痕跡。”展昭說,“如果只是拿兩幅墻上的畫,就沒必要翻找了。而最有趣的是,不止翻找了,還很仔細地掩蓋了翻找過的痕跡,做的比王美云家還細心,但卻沒有拔掉墻上的兩個釘子。王美云家連地毯沙發都沒放回去,表示拿走畫的人也不怕被發現家里東西丟了,因為想拿的他們都拿走了。可這里的情況則是剛好相反,畫也不是被調換的,而是直接拿走了……表示對方希望我們覺得,畫已經被拿走了,不用再找了。”
馬漢和白玉堂自然不會去質疑展昭的推理過程,而是急著想知道“那畫丟了沒有呢?”
展昭背著手,在房里房外又轉了轉,隨后微微一笑,就出門了。
白玉堂和馬漢本來還以為需要將紙箱里的東西都拿出來找,但看展昭的樣子,他似乎已經知道東西在哪兒了,就也跟著他走。
展昭徑直出門,來到了樓下的便利店。
便利店里,趙虎正跟收銀的妹子聊天呢,見眾人來了,就使了個眼色——這姑娘好像也不知道什么。
白玉堂和馬漢都點了點頭。
展昭則是走過兩個貨架,在貨架后面,放冷飲的冰箱前停了下來。
跟他一起過去的白玉也皺眉,就見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里,便利店的老板,也就是那禿頭房東正蹲在那里。
見眼前突然站了人,房東也挺尷尬的,假裝自己在上貨。
馬漢回頭看了看趙虎,虎子對他點點頭,表示——他也注意到了,那老板一直在偷聽他們講話。
展昭對那房東笑了笑,問,“東西呢?”
“哈?”房東臉部表情盡量夸張,佯裝聽不懂。
展昭倒是也不急,笑著說,“李峰的照相機在我們手里,里面有你出軌的照片,你東西不拿出來,我就把照片交給你老婆了。”
“呵……”房東倒抽了口涼氣,最后罵罵咧咧,“那個混球啊!明明告訴我照片刪掉了!我還冒那么大風險幫他藏東西!”
雖然不情愿,但房東還是示意展昭他們跟他走。
帶著眾人來到了便利店后面,那里有個倉庫,里面囤著一些商品,還有兩個大的冰柜。
其中一個冰柜是空的,打開來,老板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個很大的牛皮紙包,交給了展昭。
展昭接過來,遞給了白玉堂和馬漢。
兩人拆開牛皮紙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大一小,兩幅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