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看了看,皺眉,“都是無業游民?”
蔣平點頭,“對啊,有一個還有偷盜前科的,感覺很普通啊,怎么穿戴這么先進的裝備去做這么夸張的事情……”
展昭和白玉堂還是決定先去問王美云。
兩人剛出辦公室,正遇到拿著一個證物袋上來的馬欣,那證物袋里一件血衣,應該是王美云穿的,估計要做血跡分析。
馬欣看到展昭和白玉堂,趕緊跑過來說,“不太對勁哦!”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著她,問,“哪里不對勁?”
“你們看這把刀!”馬欣又拿出了裝在證物袋里的兇器。
這把刀是一把古埃及風格的黑曜石刀,看著非常的精美,但是也很古樸,有棱有角,刀柄上的紅寶石看著有鴿子蛋那么大。
展昭好奇問,“這是紅寶石么?”
馬欣搖頭,“剛才鑒識科的鑒定了一下,并不是紅寶石,是一塊紅色的碧璽。”
“哦……”展昭和白玉堂點頭,但那么大那么完整的一塊碧璽應該也不便宜。
“哪里不對?”展昭和白玉堂都問馬欣。
“我剛才特地進去幫王美云洗手和采證了。“馬欣小聲說,“王美云的手一點都沒有受傷誒!”
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地皺了皺眉,看向那把刀。
這把刀的刀柄本身并不圓潤,特備是尾部的這塊寶石,如果用力抓著這么把刀瘋狂扎透襲擊者胸膛的話,王美云的手怎么可能不受傷?
而且展昭和白玉堂剛才就留意到了一點比較不合理的地方——這把刀的刀柄很干凈,但王美云的手里全是血。
“還有啊。”馬欣說,“她衣服上的血跡,衣擺和褲子都是浸染血,只有臉上是噴濺血,而且還不多。”
“浸染?”展昭問馬欣,“這種血跡是怎么形成的呢?”
馬欣說,“初步的推測是,她是坐在死者旁邊,然后另外有個帶著手套的人,瘋狂扎死者,然后一部分血噴出來,濺到了她臉上,更多的血是流到地上,王美云坐在了血泊里。最有利的證據就是,褲子的一邊都是血,另一邊卻基本沒有,表示她當時是側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難道現場還有個人?
兩人都皺眉——不可能啊……怎么會還有個人?那剛才為什么他們沒找到?還是說,對方殺掉那個襲擊者之后逃走了?但襲擊者進來之后下樓的路都已經封死了,他們從樓頂進入的時候也沒發現其他人……
現場等于是一個密室,那個人是怎么不見得?
展昭和白玉堂就想立刻去問王美云,但馬欣卻有些掃興地說了一句,“你倆要有心理準備哦。“
兩人都疑惑地看她,“什么心理準備?”
“我剛才給她換衣服的時候,也試探性地問了她一下,你們猜她怎么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怎么回答?”
“她說她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連她自己是怎么進入那個暗室的她都不知道。她只記得剛才接到董氏高管的電話,說董飛死了,她覺得事情還挺嚴重的,就叫了幾名老臣一起開會,主要是商量一下明天怎么跟公司員工說這個事情……還有危機公關的問題……”馬欣大致說了一下王美云告訴她的那些話,“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記得了,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就坐在密室的血泊里,眼前一個死相極慘的男人,這個時候就聽到隊長你敲門的聲音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這個走向,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