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就拿出了那張畫給她看。
圭加利接過畫來看了看。
展昭又把嫌疑人跟方東順見面冰近距離交談過的事情也說了一下。
圭加利點了點頭,說,“近距離交談不太可能戴一些假體或者面具,所以基本是從內部做的手腳。
展昭和白玉堂都想了想——內部……要怎么做手腳?
“比如說,戴牙套。”圭加利分析說,“從畫像來看,這人的嘴部略前凸,會使得顴骨不明顯,顴骨這塊的識別是人臉識別比較重要的位置。另外,這人很瘦,腮部卻凸出,可能是在口腔內塞了一定的填充物,這就可以改變臉型,使臉型變方。另外就是這人眼角略長,但是這個鳳目不是太自然,你們見過唱戲的勒頭么?只要將額頭往上勒起,臉部就會被上提,這樣眉眼就會一起往上飛。再戴上個遮住額頭的假發,這樣整體容貌都會大變,而且還不易被察覺。”
根據圭加利的分析,趙爵拿了紙筆又開始畫。
眾人一起喝茶等著。
圭加利在一旁拿著畫像給趙爵提意見。
大概半個小時后,趙爵畫出了第二幅畫像。
圭加利點點頭,覺得沒什么問題了。
白燁看著畫像,雖然修改的并不算多,但都是一些主要特征,微調之后容貌的變化確實相當大。
趙爵把畫像遞給了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一眼看到畫像,“嚯”地就站了起來。
白玉堂也拿著那張畫像皺眉。
趙虎小聲跟馬漢說,“不是吧……”
白燁和趙爵沒明白怎么回事,就問,“這人誰啊?”
白玉堂在手機里點出了一張警方的通緝令,給趙爵和白燁看。
兩人看著通緝令,上面寫著——蛙跳兇手。
趙爵摸了摸下巴,“好像新聞看到過,好多年前的案子了吧?”
“五年前的懸案了。”展昭說,“這人五年前曾經在S市城郊那一帶制造了一系列案件。他會跟蹤尾隨夜晚出門的單身女性。通常情況下女性發現有人跟蹤都會害怕并快跑,但兇手也會越走越快,特別是在追近的時候,會故意做蛙跳一樣的動作來嚇唬對方。最可惡的是他不是用兇器而是借助地形來殺人,將被害者推下橋或者河,制造被害者是意外死亡的假象。當時警方也對那片區域事故頻發而感到可疑,這時,有一個幸存者出現了。她是個大學生,回家過暑假,周末去市里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會,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下了公交車往回走,就感覺身后有人,回頭看,的確有個可疑的成年男性在后邊走。那女孩而也聽說了附近晚上事故多發的事情,她走到橋上的時候,被兇手追到。她沒跑也沒慌,突然回頭用包一甩,包拍在了兇手的臉上,打掉了他的帽子,那女孩兒也看清楚了他的長相。趁兇手捂臉的時候,女孩兒就跳下橋。那座橋不高,關鍵女孩兒是游泳隊的,水性特別好,而且她知道河岸邊有一個瓜田,那里有瓜棚,夏天會有人守夜。她跳下河后迅速游泳去了對岸,跑進瓜棚果然看到有個大爺在。那大爺一聽女孩兒說有人襲擊她,立刻拿著銅鑼出來邊敲邊喊村民抓壞人,同時女孩兒也報了警。橋上那個黑衣男人慌慌張張就逃走了,確定了是襲擊案件之后,村里晚上組織了聯防隊巡邏,警方也派了警力來巡邏,可那兇手卻再也沒出現過。”
“可惜兇手一直沒抓到。”白玉堂說起這個事情也是有點遺憾,“因為五年前,監控不像現在這么普及,很多偏僻的地方偶爾發生意外,就都有媒體會把事件跟這個蛙跳兇手聯系起來,所以有一陣子搞得人心惶惶的。隨著近幾年監控的普及,當年的那種作案方式已經不那么容易逃脫了。”
展昭也點頭,“我之前看舊案的時候對他印象很深刻,他的整個犯罪行為都很怪異,但那時候忙著別的案子沒有深入研究。”
趙爵拿著新畫的畫像,自言自語,“竟然是個通緝犯……”
這個發展走向眾人也是沒料到,是這個當年的通緝犯經過了這么多年,再一次犯案,并且改變了行兇的手段?還是有更加復雜的原因?
白玉堂也看過“蛙跳兇手”相關的資料,就問展昭,“當年出事的那個地方,是不是就在那片玉米地附近?”
展昭點頭,“沒錯,根據調查資料,當時警方還懷疑是同村的男性犯罪,所以對村子進行了排查。”
“那片玉米地周邊……”趙爵問,“有什么特別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是太了解,這時,圭加利突然問,“你們說的玉米地,是在水庫南邊的那塊區域么?有幾座石橋,之前還發生過一起車禍。”
眾人都點頭,的確……丁英下車問路,問的就是三波橋的位置……村長好像提起過,三波橋上出過車禍,所以護欄從石質換成了鋼結構。
“難不成跟那樁車禍有關系?”眾人都問。
圭加利面帶神秘地笑了笑,“那可不是一起普通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