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三波橋,白玉堂還特意停車,眾人下車查看了一下欄桿。
根據舊檔案,大致可以判斷出具體圍欄斷裂的位置。
眾人都覺得,欄桿的這個損毀程度,車子不飛出去是不可能的。
但就算從這里掉下橋,車子被水流沖走,也不可能會飛去魚塘里……
下了橋,老路坑坑洼洼的還沒有路燈,所以白玉堂開的特別慢。
路上,展昭給趙禎和陳宓科普了一下這個案子。
“是那個水泥廠么?”陳宓伸手指著不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工廠。
“嗯。”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
陳宓問,“那個失蹤的申鑫,我大概知道他為什么會負債。”
展昭和白玉堂都驚訝——這都有線索?
陳宓說,“大概五六年前吧,這間水泥廠出過一件事故,在兩個工人維修傳送帶的時候,有人突然把傳送機給打開了,結果兩個工人雙雙從傳送帶上墜落,全部喪命。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怎么會人在上面還開傳送機?真的是事故么?聽著那么像謀殺……
“本來這種案件跟我們爆破組沒多大關系,但是后來據說是好幾個工人都要告工廠的安全措施不完善,索賠金額很大。還有傳言說有遇難者家屬要炸了工廠,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恐慌。”陳宓說,“因為水泥廠里的煤粉和電石渣都是高危易爆,廠區附近又有很多住戶,所以我們就被派去評估安全性。”
“有爆炸的危險么?”展昭問。
“沒有。”陳宓搖搖頭,“不過我因為好奇,所以研究了一下那個傳送機……那雖然是個爬坡傳送機,但是并不高,按理一個成年人摔下來不至于會摔死。那天據說很不巧,傳送帶旁邊有幾個剛剛焊好的鋼架。兩人正好摔下來頭撞到鋼架才送命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越聽越像謀殺。
“是誰開的傳送機?”趙禎都覺得開機器那個人嫌疑很大。
“一個小女孩。”
陳宓一句話,眾人都愣了,“小女孩?”
“嗯。”陳宓點頭,“當時工廠里只有四個人,除了兩個在修傳送帶的死者之外,還有兩個在一旁檢修其他機器的工人。
“那倆工人說看到個小女孩兒從一旁跑過,還以為是哪個工友的孩子,也沒太在意。結果孩子剛從他倆身后跑過,傳送機就開了。人掉下來之后他們嚇壞了趕緊救人,而那個孩子則是不見了。”陳宓一如既往的淡定,不緊不慢地說,“而我后來跟村里人打聽,卻誰都不愿意提起小孩子開傳送機的事情。申鑫作為老板,據說是賠了不少錢,估計也是因為賠款而負債。我當時也沒想太多,覺得可能是某個小孩兒溜進來玩結果闖了禍,村里人是為了保護孩子所以集體隱瞞了。但是結合你們剛才說的關于申家祖上巫師的傳聞,沒準能講出另外一個風格的故事來。”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自覺地聯想到了那個申家的小女巫,總覺得車子里是不是空調打太低了,涼颼颼的。
很快,前方出現了劇組的車輛,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將車里那點兒陰森森的感覺都沖淡了。
眾人下車,首先向徐列移交陳宓。
雖然太陽下山了,但還是很熱,徐列拿著個蒲扇正扇風呢,沒精打采的,據說這是他暴走的前兆,雙胞胎說他要闖禍之前就是蔫的。
好在陳瑜及時下藥,徐列一眼看到陳宓來了,整個人都燦爛了起來。
展昭和白玉堂觀察了一下,那眼神,就跟看到“冷飲”來了似的……
白玉堂打開車子后備箱,拿出來了陳瑜給劇組準備的冷飲來。
導演就叫大家過來休息會兒,吃點兒冷飲再開工。
眾人三三兩兩地過來。
托尼跑來就問展昭他們兇手抓到沒,是不是那個開水晶鋪子的?
展昭說不是,不過兇手的確抓住了,他也有份功勞。
托尼笑嘻嘻說自己如果當年沒考戲校就考警校了,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你這個跨度有點大……
林天也擦著汗走過來開了瓶飲料,喝了一口一吐舌頭,“甜膩膩的,要是冰啤酒就好了。”
托尼就吐槽他,還敢喝酒啊?告訴嫂子哦!
林天撇撇嘴,“唉,就想想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