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那些富裕人家自己的孩子沒被綁架,但是經常和自己孩子在一起的某個小朋友,被綁架了。綁匪將過程寄給那個富裕家庭,警告他們說,如果不想自己的孩子有同樣遭遇,就將錢送到哪里哪里。”
白玉堂皺眉,“那些小孩子還真是替代品,可真的會有人乖乖就范么?”
“從心理學的角度講,這是避免傷害,屬于人的本能,被選擇的機會較多。”展昭給眾人分析,“如果采取普通的綁架,那么傷害已經發生,很多人會選擇面對、接受、或者抵抗。而綁架替代品的行為,屬于警告和示威,大多數人此時會選擇避免傷害,給點錢息事寧人,只要自家孩子以后沒事就得了。另外,還可以制造一些不就范案例的悲慘結局,起到震懾的作用。要讓對方知道,不就范,回事什么樣的下場!”
“太過分了吧。”白馳不滿,“那些被當做代替品的小朋友多可憐?水來保護他們的權益?交了贖金后為什么不放回來?還連帶消失,太無辜了吧?”
“這是你要查的?”展昭問趙爵。
趙爵微微一笑,“最近有些懷舊。”
“什么意思?”
“這世上有不少人喜歡收集二手舊娃娃,知道二手娃娃有什么好玩么?”趙爵又開始答非所問。
不過聽他胡說八道的是展昭,同樣思維模式古怪的他立刻理解,“懂了,終止第一次人生,重設第二次人生,玩弄一個人比塑造一個人更有趣。”
“賓果。”趙爵將最后一口蛋糕塞進嘴里,“另外還有一點。”
眾人都看他。
只見他伸手左右褲子口袋摸了摸,摸出了一張照片來,遞給展昭他們。
照片上是個可愛的男孩兒。
“這是誰?”白玉堂不解。
“他叫陳新。”趙爵道,“今年七歲。”
“這小孩兒出什么事了?”洛天畢竟為人父,對小孩子的案子特別關注。
“兩天前,他被綁架了。”趙爵說著,不忘補充一點,“他從小父親就過世了,母親靠社保和救濟金,還有幫人家打點散工照顧他,家庭條件可謂是比較拮據的。”
“綁匪勒索多少錢?”
“五百萬。”趙爵托著下巴,“問題是,他班級里,有一大半的孩子,家里都有千萬以上的資產。”
白玉堂皺眉,“那是個什么學校?”
“私利貴族學校。”
展昭聽了不明白,“你之前說陳新家庭拮據,為什么會進這么好的學校?”
“填充品和實驗品。”趙爵架著腿,招特困生做填充物,是最近貴族私利學校的新理念,為了讓那些天之驕子們更有優越感。當然了,對外宣傳是說讓不同階層的小孩懂得如何相處。”
“還沒長大就已經分了階層了么。”展昭憤憤扔了資料,“混賬東西。”
白玉堂問趙爵,“你之前不是說抓幽靈么,這綁架案跟幽靈有什么關系?”
“沒關系啊。”趙爵一聳肩。
“什么?”眾人都看他。
“抓幽靈是你們這次的任務沒錯。”趙爵答得理直氣壯,“這個是順便。”說著,抬手輕輕彈了彈手指,“助人為樂乃吾輩之喜好!”說完,纏著小白馳做奶茶喝去了。
白玉堂不明白趙爵打的究竟什么主意。
而此時展昭在意的卻是——趙爵剛才手指又彈了兩下,和第一次在網球場看到的有些類似卻不盡相同……有什么含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