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是那么巧吧。”蔣平查看著資料,叼著跟吸管喝飲料,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面部表情挺復雜。
“有什么問題?”白玉堂問他。
“呃……應該不會那么邪門的,估計是巧合吧。”蔣平幽幽地回頭,“之前林若出海找艾米利亞好那趟行程的船隊總共有三艘船,其中一艘就是丁原提供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愣,對視了一眼。
“嘶……”蔣平搓胳膊,“估計是巧合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而且之前幾個都是淹死的,不會到他這里就摔死的吧。”
白玉堂想了想,走出去,展昭知道他可能是去地下室,于是也跟上。
地下室是楊法醫的地盤,s市局有兩塊人畜勿近的禁地,一塊是十三樓公孫的法醫室,一塊就是地下二層楊法醫的法醫室和太平間。
s市的供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恢復了,但地下二層還是完全不需要冷氣機,依然凍得人起雞皮。
白玉堂和展昭推開解剖室的門,就見楊法醫和他幾個助手正在解剖剛剛送來的尸體。
展昭一看,的確是丁原的。
“老楊。”
“呦。”楊法醫抬頭看到兩人,第一反應是護尸體,“你倆又替公孫來我這兒搶尸體啊?我可不給啊!好久沒那么新鮮的了。”
展昭忍笑,白玉堂再一次扶額,老楊傷好了之后,還是和以往一樣的活潑。話說博比病逝之后,老楊回去監獄看撒坦,還像照顧女兒一樣,照顧郝靈和藍棋,據說過幾天他們的婚禮,老楊還是證婚人。
“沒,我就是想來問一下,這人怎么死的。”白玉堂走到解剖臺旁邊,看桌上慘白的尸體。
“淹死的。”老楊回話。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詭異。
“還有。”老楊拿起一旁一個玻璃皿,給展昭和白玉堂看,“從他肺部找到一些海藻,只存在于海里的海藻。”
“在海里淹死的?”展昭皺眉。
“我只能說是在海水里淹死的,是不是海里不敢保證。”老楊摸著下巴,“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晚上。”
“對了,我還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老楊捧起死者的手,拿一枚紫外光電筒照著,給展昭和白玉堂看。
就見皮膚上,有一個印記,似乎是某種圖章印上去的,圓形圖章里邊,是一艘古代帆船。
“這是什么?”白玉堂不解。
“像是小朋友玩的印章。”一旁,老楊的助手回話,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所以比較有經驗,“現在去游樂園,每玩一個項目,都會在手上敲一個章。這種章就算洗掉之后,皮膚上還會殘留痕跡,用紫外光燈一照就照出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想起這種章,陽陽和小易就有不少,去游樂園的時候也喜歡往手上印——可丁原作為一個成熟的富豪,且還是單身無子女,為何會有這樣一個印記在手上?
“那這個章你人不認識?”白玉堂問那位助手。
她搖了搖頭,很篤定地說,“我家兩個小家伙是混世魔王,s市所有游樂場我都比自家廚房更熟悉,絕對沒有一個章是這樣的。”
展昭盯著圖案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他剛才在林若書房,給一些資料拍了些照片,其中有一張,傳說中艾米利亞號的照片。
將照片和圖章一對比,展昭和白玉堂的雙眼都張大了幾分——一樣的!那個圖章正中間的船,就是艾米利亞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