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微微一愣,“是啊。”
“怎么你們不是來查他死因的啊?”老太太似乎也有些懵了。
眾人沉默了片刻,驚訝,“你說他已經死了?”
“是啊,三天前死了啊。當時來了好多警察呢,他淹死的,好像掉河里了!”老太太回話,邊看了看還在發出音樂聲的電腦,“我聽到聲音先嚇了一跳,以為他還魂了呢,才過來看看的。”
“他三天前就淹死了?”展昭覺得不可思議,“沒人進來過這個房間?”
“怎么可能。”老太太搖頭,“門我都鎖上了,等你們警察通知了我才敢收拾他的東西,也聯絡不到他的家人。”
“他掉河里了,是自殺還是謀殺?”公孫追問。
老太太嘆口氣搖了搖頭,“可能是想不開自殺的吧。”
“為什么這么說?”白玉堂問。
“哦……現在的年輕人啊,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不單純啦,不過也怪不得他們,現在的世道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么。”老太太慢悠悠地說,“我們年輕那時候啊,大家情況都差不多,要窮就一起窮,要苦就一起苦。現在就不一樣啦,有的人呢就富貴祥云,有的就慘了,沒個出路。年輕人心高氣傲么,覺得沒什么前途,大概一時間想不通了,就自殺了唄。住我這種出租屋的,大多都差不多是混不下去的,有的咬咬牙挺住了也有變好的,大多數也就這么回事兒唄。”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一聳肩,他現在不是很好奇那位死掉的青年是什么樣的境遇或者心理狀態,他更好奇的是既然屋主人三天前已經死了,那是誰在操控電腦?
房東閑聊了幾句就走了,白玉堂出屋,打電話回警局詢問關于陳飛的相關調查結果。
白錦堂在巷子里抽煙,似乎不太喜歡房間里的味道,公孫在他身邊盯著他看。
蔣平研究陳飛電腦里的東西,以及他曾經的上網記錄。
“嗯……”展昭在房間里繞了一圈,觀察了陳飛那些關于林若和艾米利亞號的剪報及藏品后,摸著下巴,“陳飛的收集,似乎并不是想害死林若。”
“什么意思?”
白玉堂走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
“我覺得這個陳飛,貌似是崇拜林若,或者說暗戀他?”展昭摘下幾張貼在墻上的林若的剪報和雜志照片,“他的行為與其說是在監視,不如說是在追星,更合適一點。”
“那調查艾米利亞號呢?投其所好么?”白玉堂問。
“有可能……”展昭還想說什么,卻聽蔣平喊了一聲,“隊長。”
白玉堂回頭,蔣平對他倆招手。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走到他身后,看蔣平手指著屏幕的位置。
就見蔣平從電腦里搜出來了一張照片,照片是一個年輕人站在船上拍的,似乎正準備出海。
“這個就是陳飛。”白玉堂將警局傳到他手機上的陳飛的資料打開,調出照片來對比。
“這照片有什么問題?”展昭好奇。
“他身后有幾只船正在駛離港口看到沒有?”蔣平指著其中一艘,說,“我就覺得眼熟,這艘就是今早死掉那個丁原的船,也是跟著林若他們出海尋找艾米利亞號那一艘。后面的那個小型船隊應該就是林若的船隊。”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又和林若那一次航行有關系?
“還有,他的郵箱里有一封信,電腦記錄他三天前查看過這封信之后,電腦就關閉了,是今天早晨再打開的。”蔣平說著,點開郵件給展昭和白玉堂看。
只見陳飛臨死前最后打開的一封郵件里面里,只有一句話,寫的是——人的心臟,究竟能承載多少重量?
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一下。
“發件人的名字。”蔣平拉到最后,有一個署名——emilia
看完信,蔣平依然伸手搓胳膊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
展昭問白玉堂,“丁原的死,看來并不是意外或者巧合。”
白玉堂拿出手機,準備打給包拯,邊按號碼邊說,“我總覺得,應該還會死更多人。”
“哦?”展昭很感興趣地問,“為什么有這種想法?”
白玉堂一聳肩,“說不上來,總覺得這個艾米利亞,就算隔了那么多年,還在怨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