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邊敞亮的射燈打開,瞬間,整個花園被照得亮如白晝,眾人就看見一個穿著一身白的金發服務生正在玫瑰花叢中痛苦地翻滾,他掙扎著撕扯自己的衣服,手上胳膊上臉上都是被玫瑰花刺劃傷的血痕,面部抽搐扭曲。
藍棋皺眉蹲下盯著花叢里看了起來,“他……像是中的神經性毒。”邊說,他邊指著玫瑰花的花葉說,“花葉上有一些反光的斑點,還有一些部分變色了。”
這時,公孫和展昭也走了過來。
“有人在玫瑰花上下了神經性的毒素?”公孫道,“只要有人跑入花叢,必定會被花刺劃傷,血液與毒液接觸之后,毒發生亡。”
“這么大面積下毒……”白錦堂皺眉,“澆花的時候將毒液混入了花灑么?”
藍西點了點頭,“有可能。”
“哇……”趙虎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幸虧白錦堂夠神力,竟然一把將他和馬漢都提住了,不然這次可死定了,還會死得很難看。
“大哥!”趙虎握住身后白錦堂的手搖啊搖,“感謝你的神奇之手啊,我替我全家大小感謝你……”
白錦堂哭笑不得抽回手,一旁馬漢也覺得后怕,誰這么大費周章殺人,與其說下毒的人處心積慮不如說他用心歹毒。因為這種下毒法根本沒有準確性可言,誰都有可能會進入花叢的,也就是說,誰都可能無辜被殺。
“最近一次澆花是什么時候?”白玉堂問臉都白了的斯蒂芬。
“呃,好像是今天下午,我剛才看到有人在澆水的……”斯蒂芬回過神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問,“管家呢?凱文呢?”
眾人都想起了剛才在眼前晃過幾下,招呼客人和藹可親并帶領服務生上菜端酒的那個白胡子老頭,很英式的管家。
“呀啊!”
就在眾人環顧四周找管家的時候,只聽到齊樂和陳瑜她們幾個姑娘大叫了起來。
這幾個姑娘可都是sci某些人的女朋友,雖然平時都沒什么正經打打鬧鬧,但一聽這慘叫還是叫洛天他們汗毛一豎,趙虎蹦起來,“咋的了?”
“二樓那個是誰啊!”佳宜膽子最大些,也比較冷靜,伸手一指二樓。
眾人抬眼望上去,就見在美麗的花園洋房二樓,一面落地窗戶后邊,站著一個女人。
原本二樓站著個人看熱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太詭異了。由于隱藏在黑暗里邊,眾人都看不清她的長相,只看到黑色的大卷發一直垂到胸前,似乎還穿著白色的裙子,裙子些微有點大,外觀看起來就像是那種中世紀女人穿的大裙子……
她一雙手緊貼著窗戶,似乎正在看窗外的情況,舉止透露著一股陰森。
“她手很小。”展昭提醒了一句,白玉堂也是一皺眉。
不少客人都有些受不了刺激,驚叫連連,大部分女賓都已經站不穩了。
展昭低聲告訴一旁也看呆了的白馳,“馳馳,記住現在每一個人的表情。”
白馳微微一愣,立刻回過神來,開始環顧四周,視線從每一個人的面上劃過,像是掃描又像是存儲,用他驚人的記憶力,保存這一刻,保存這許多張臉,以及這些臉孔后邊,可能隱藏的秘密。
“上去。”白玉堂對sci眾人道。
馬漢等人跑向洋房,在幾個保安的配合下,打開門往樓上去。
白玉堂走到樓下沒跟上去,而是盯著窗戶里邊的女人看。
他目測了一下二樓陽臺的高度,往后退了幾步,疾跑幾步直接竄上了二樓。
這個動作可能在場眾人只在電影里看到過,林若站在展昭身旁,也忍不住贊,“好驚人的平衡能力和爆發力。
展昭腦子里突然閃過趙爵時常對白玉堂的稱呼——你家的小老虎。
的確,那種上天賦予的運動天分,讓白玉堂能做出許多違反常理的行動。
到了窗邊,白玉堂跟窗戶里面的女人對視,那女人竟然也沒跑,兩人就這么站著,隔著薄薄的一層玻璃門,對視著。
展昭太過了解白玉堂,他隨便一個表情的變化,他都能讀出他的心思和情緒。在展昭看來,此時的白玉堂,滿臉的困惑。